“走吧!敌人很快就会寻着痕迹追过来。”
李平望了一眼远处的敌骑,随后转身朝山下而去。
与此同时。
刀疤脸额图浑看着地上的尸体,脸色阴沉如水,眼眸好似要喷出火来,他就算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干的。
“这些该死的家伙,老子非得将你们屠戮一空不可。”他此刻攥紧了拳头,看向身旁一名什长,命令道:“带上人,随我出去一趟。”
这个时候,犹如狐狸般狡猾的岱松抬起手拦住了他,脸上难得浮现一丝凝重,说道:“别急嘛!冒冒失失冲过去保不齐有埋伏,别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我们一名暗哨,足以证明他不是泛泛之辈,小心一点为妙。”
额图浑瞥了他一眼,攥得夸夸作响的拳头无奈一松。
因为他知道,岱松所言在理,越是这种时候,越不能意气用事,只有冷静分析,理智判断才能解决问题。
此刻,岱松蹲下身,查看起已经死去手下的尸体。
尸体双眸充血,一支箭矢贯穿脖颈,箭尾羽毛依旧在滴落鲜血,整张发白的脸,清晰可见一个手掌印。
“好大的力道。”岱松眼里带着震惊,他抬头看向额图浑,“杀人者,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说那个一箭射穿护心镜的人。”
“哦!”额图浑眉头微微一挑:“你就这么确定?”
岱松笑了笑,拍拍手起身,指着贯穿脖颈的箭矢,问道:“你能用箭矢贯穿有护颈的脖颈吗?”
额图浑想了一下,轻轻摇头:“做不到!”
“那就是了,能做到这一步的人,无不是天生神力者,像你我这种沙场老人都做不到,你认为一般人能做到?”岱松缓缓说道,语气很平缓。
听到这话,额图浑刚松开的拳头,又一次攥紧,上次自己就是败在那家伙手里,这让他很难压制心中愤怒。
见他又沉不住气,岱松轻轻摇头:“额图浑别让怒火占据你的理智,一次的失败并不可耻,你要做的是在战场上找回尊严,而不是像懦夫一样无能狂怒。”
额图浑顿时一怔,自己似乎忘记了理智为何物,反应过来的他,嘴角浮现一丝苦笑。
“谢谢!”
岱松耸了耸肩:“不用谢,我是怕你这家伙死了,没人给我报酬。”
“你这狡猾的家伙。”额图浑哭笑不得。
就在这时,一个清军士兵来到两人跟前,禀报道:“找到敌人退走的路线了,从痕迹来判断是三个人。”
额图浑和岱松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:“跟过去看看。”
两人立刻翻身上马,带着十来人快速穿梭在林间,本就是些缓坡,骑兵很容易就爬了上去。
两人来到李平休息那坡顶,勒住缰绳,望着自己驻扎的营地,岱松啧啧两声,说道:“这位置还真是绝佳,将我们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。”
说着,他甩了甩缰绳:“走,去看看那什么团山屯。”
额图浑没说话,只是默默调转马头跟上岱松。
很快。
他们一行数十骑出了树林,远远望着团山屯。
见到大变样的团山屯,额图浑皱了皱眉,惊叹道:“动作还真快,上次还是破破烂烂,短短几日,居然全部修复,还将屯外那高地给围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