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风鸣:“……”
他的确不明白,反正他做不到。
遇到阿菁之前,他看女子,男子一个样,只有特别烦,一般烦,勉强不算烦的区别。
不烦的那些女孩子,就是不会对他的容貌过分在意的那种。
像林妙兰,他就觉得林妙兰喜欢他哥,所以不烦她,谢天谢地,总算有个听得懂人话的。
后来遇到了阿菁,他终于有点明白,为什么她们总爱找各种机会同他说话了。
他其实,有些恐惧。
陈泽和谢风鸣‘闭目塞听’了一下子,司徒月已经被拖到门外不远处的河岸边。
金水河穿京城而过,常有画坊游船,今天游船尤其多,笙歌曼舞,煞是热闹。
蝴蝶夫人亲自动手,把司徒月按在地上,随手从腰里取出匕首,抵住她的脸颊。
司徒月真的吓坏了,哭得撕心裂肺。
周成拽了拽杨菁的衣摆,挤弄了下眉眼,杨菁无奈道:“是,我们该管。可我们管不了嘛。”
“咱们就是朝廷鹰犬。”
人家是当今皇帝的女人。
别的时候,这个在杨菁这儿不管用,今天肯定是很管用。
“咬不了人家,难道还等着被打死?”
周成没吭声。
他当初愿意为普通的,可怜的乞丐去冲撞侯府嚣张的公子,害怕也要管,但他这种‘舍生忘死’也是间歇性的。
眼下这种情况,周成觉得,被骂几句尸位素餐,那就被骂好了。
人家江湖女侠,行侠仗义,快意恩仇呢,朝廷鹰犬冲上去撕咬,妥妥就是话本里的反派,属于两巴掌被拍死,路人还嗷嗷叫好的那种。
他们此时此刻就该当个永远慢半拍,迟一步,颟顸糊涂的傻子。
“不会弄死吧。”
“放心,有分寸。”
司徒月感觉脸上一痛,先是凉凉的,随即滚热的什么东西伴随着一股腥甜,她顿时头晕目眩,浑身战栗,口舌又僵又木,半晌才惨叫一声,哭喊:“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不要割我的脸。”
她哽咽着,抖着身体跳进河里。
污浊的水一口灌入,鼻腔又涩又痛,她死命抓住岸沿上的水草不撒手,本能地挣扎着要上岸,却让人冰冷的一刀又劈回去。
她只能泡在水里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
司徒月一张口就灌污水,仍是一边哭一边道歉,“我不该说你,说你脏,我不该砍你的手,我错了,错了,呜呜。”
蝴蝶夫人吐出口气,伸手按住一个小姑娘的肩头。
阿福一直没有哭,这会儿终于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阿福不稀罕她道歉,阿福要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