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她们设计陷害临月,毁她名声,若不是临月机警,后果不堪设想,现在你们还敢来求机会?”
他顿了顿,看向老夫人,声音带着一丝失望:
“娘,这些年你偏袒二房、三房,让书澜和临月受了多少委屈,你心里清楚。
我姜巍的妻女,我自己都舍不得让她们受一点委屈,怎能在自家府中被人算计来算计去?
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。
这镇国公府,必须分家!长房留下,二房、三房另立门户,从此各过各的,互不相干!”
“分家?”
老夫人王氏听到这两个字,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
“你……你要跟我分家?我是你娘!
你怎能为了一个外人,跟自己的亲兄弟分家?
你忘了你小时候,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吗?”
“娘,书澜不是外人,是我的妻子;
临月是我的女儿,不是你口中的‘外人’。”
姜巍语气冰冷,
“我没忘你养育我之恩,但我也不能看着我的妻女受委屈。
二房、三房的所作所为,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,这个家,必须分!”
老夫人王氏看着姜巍决绝的脸色,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。
她想到自己多年来偏心二房,如今却落得被长子要求分家的下场,想到姜家可能就此分裂,
急火攻心,突然捂住胸口,身子一软,就朝着地上倒去。
“娘!”
姜恒和姜巍同时惊呼,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。
只见老夫人脸色发紫,嘴角流出口水,眼睛瞪得大大的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
手指微微颤抖,显然是中风了。
“快!快去请大夫!”
姜巍大声喊道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有对母亲的担忧,有对多年偏心的失望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。
大夫很快就来了,一番诊治后,摇头叹气:
“老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中风,如今已经瘫痪在床,口不能言,
能不能醒过来,还要看后续的照料和她自身的意志。”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镇国公府,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慌了神。
老夫人是她们的靠山,如今老夫人瘫痪,姜巍又坚持要分家,她们以后的日子,怕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舒坦了。
李秋莲刚从昏迷中醒来,听到老夫人中风的消息,又想到女儿即将远嫁,当场又哭晕过去。
书房内,姜巍看着窗外,脸色依旧沉重。
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:
“老爷,分家的事……还要继续吗?老夫人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分!”
姜巍毫不犹豫地说道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却依旧坚定,
“就算娘瘫痪了,二房、三房的错也不能一笔勾销。
书澜和临月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,不能白受。
明日就请族老过来,主持分家事宜,二房、三房分到的家产,足够他们生活,从此之后,姜家长房与他们,再无牵扯。”
管家不敢再多说,连忙躬身退下,去安排请族老的事宜。
姜临月走到父亲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父亲,您别太难过,这不是您的错。”
姜巍转过身,看着女儿,眼中的冰冷渐渐褪去,多了几分温柔:
“是父亲不好,以前没能好好保护你们母女,让你们受了委屈。
以后,有父亲在,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了。”
夜色渐深,镇国公府的灯火渐渐熄灭,只有荣安堂还亮着灯,下人们正在小心翼翼地照料瘫痪在床的老夫人。
整个姜府,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。所有人都知道,老夫人倒台,姜巍坚持分家,姜府的天,已经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