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将钱揣好,又把热乎乎的早餐揣进怀里,省得跑了热气。
他转身一溜烟往家里跑,要赶紧嘱咐婆娘少做两个人的饭——不,干脆就别开火了,这些东西分一分,全家都能混个八成饱。
“何大庆不愧是傻柱的大爷,花钱就是这么敞亮!”
刚起床的傻柱正准备打招呼呢,三大爷一溜烟就没影了,他无奈的进了堂屋:
“大爷,怎么回事啊?三大爷怎么那么高兴地从咱家跑出去了?”
“自然是得了好处呗,你个臭小子,赶紧刷牙洗脸过来吃饭,吃完了我再跟你具体说。”
傻柱点了点头,看着桌上热乎乎的早餐,嘴角上扬得压都压不下去——还是有个亲人好啊,起床之后不用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,还有现成的吃食。
“柱子,我闻着你屋里有不少好吃的?给三大爷都分了,怎么不给我点?”
刚打扫完厕所、目睹阎埠贵得好处跑走的秦淮茹,阴阳怪气地凑近傻柱说道。
傻柱漱了漱口,无奈地小声道:
“秦姐,你得理解我,我大爷这脾气,跟我爹当年一模一样,甚至更胜一筹,我哪敢提反对意见啊?
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他都那么大年纪了,我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,那我不就又没亲人了?
再说了,你不是刚发工资没几天吗?你手里头还能没钱?
其实我觉得我大爷说的也挺对,贾婶子确实吃得挺富态,不像是没东西吃的样子,——易大爷工资那么多,也没见易大妈胖成那个德行!”
秦淮茹“噗嗤”一声忍不住笑了:
“你懂什么呀!我婆婆手里攥着东旭,还有我公公工伤后留下的抚恤金,这些钱她一毛都没给过我,我每个月还得抽出几块钱给她,剩下的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。”
傻柱呵呵笑着糊弄:
“贾婶子的钱,到最后不都是你的嘛。行了行了,不说那么多了,我回家吃饭去喽!”
“欸,柱子,先别走啊!”
想拉着傻柱再诉诉苦的秦淮茹,尴尬地伸着手,奈何傻柱一溜烟就跑了。
秦淮茹心里颇不是滋味,可又别无他法,婆婆难缠得很,看来还是得给傻柱点甜头,不然还真就占不到便宜了!
秦淮茹 郁闷地刚回到屋里,坐在炕上的贾张氏大声哼了一声:
“哼,总算舍得回来了!刚才跟傻柱在外头说什么呢?是不是又说我坏话呢?你这个贱皮子,怎么就那么缺男人?
一时看不着就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,我家东旭就是被你克死的!”
“妈,我是问傻柱能不能借我2块钱花花,家里顿顿棒子面、窝窝头,傻柱又有了人管,以后肯定不给咱家送吃的喝的了,那以后怎么办?要不您把存着的棺材本拿出来点?”
这话瞬间捅了贾张氏的心窝子,她条件反射地站起来,捂住裤兜:
“秦淮茹,你是不是早就惦记着我的棺材本了?我告诉你,这钱是留着给棒梗以后娶媳妇的,你可别惦记!
我不管你养不养得起家,反正每个月该给我的零花钱,一分都不能少!
要不是我,你能进工厂当工人吗?你现在吃的是国家饭,你一个泥腿子能当工人,都是因为我让着你!
你得了这么大的好处,要是不养婆婆,那就是遭天打雷劈的玩意儿!”
秦淮茹沉默了,她就知道从婆婆这儿甭想抠出一毛钱。
看来还是得想想法子,从傻柱或者许大茂身上榨点油水出来,能省一份是一份。
仔细想想,许大茂今儿该从乡下回来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