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参将不是在晋中吗?怎会跑到安京来呢?”太子曾经去过晋中,而且,在晋中呆过一段时间,所以,对于晋中的诸将多少有些接触。
“这个,下官不知,但他昨日晚间死在永安街,有人看见他从太子府出来,所以,下官斗胆来向太子求证。”
“有人看见他从太子府出来?薛都督,你确定那人没看错?”太子好笑地看向薛豹,内心却紧张到了极点。
“这个,由于天色较暗,那人也没看真切,故此,下官才来向太子核实此事,有没有可能,此人昨晚进了太子府,太子毫不知情?”
“没有孤允许,你觉得,还有谁敢放人进太子府?”太子一声嗤笑,嘴角撇了撇,显然十分不高兴。
“可是,有人看见吴启忠从一座高大的府邸中出来,这周围……”薛豹没有往下说,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他是什么意思,这周围,若说高大府邸,恐怕,只有一座,便是太子府。
纪元忌忽然有些后悔,自己动手的太早了,看来,给太子惹来了麻烦了。他有些愧疚地偷偷望了太子一眼。
“把你说的那人找出来吧,孤倒要看看,他是如何看见吴启忠从孤的太子府出来的!”太子一声冷哼,脸上写满了不满。
薛豹不傻,太子这是算准了他不敢把那人叫出来,所以,故意用话拿自己呢!
然而,他确实不敢把那人叫来,因为,他很清楚,一旦那人在太子面前露了脸,保不准,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薛豹咬了咬牙,有些不甘心,可是,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,他面前的还是未来的储君,当朝太子。
“既然确无此事,那下官便告退了。”薛豹一抱拳,躬身带人退了出去。他不傻,现在,他还没有资格跟太子硬碰硬,只要找到证据,就不怕太子不就范。
纪无忌长长松了口气,自始至终,一旁的周良尘都没有说一句,他像是个旁观者,一直在看好戏。
“周良尘,你单凭两张字据便认定此事与孤有关?”太子看向兵部员外郎,目光锋利如刀。如果不是顾及当朝皇帝,他根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,一个兵部员外郎而已,又不是兵部尚书。
原来,周良尘乃是天子门生,而且是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。
周良尘微微一笑,扫视一圈,显得胸有成竹。
“太子殿下,良尘自然有法子证明此事跟太子府有关,才会到府上叨扰。”周良尘也清楚,如果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太子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太子的双眼眯了眯,这周良尘还真是,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。难道,他以为,有皇帝撑腰,就可以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储君放在眼里?
太子的眼神冰冷扫过周良尘,后者,神情故旧,没有一丝惧意。
“你说。”
周良尘刚要开口,忽然,府门外响起一阵人喊马嘶之声。
“怎么回事?”太子一惊,看向纪无忌:“你出去看看,什么人在府门外喧哗。”
“喏。”纪无忌赶紧朝外就走。当他来到府外门,看清来人,顿时,吓了一跳。
“大人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?我再不来,你们这太子府都要被人给连锅端了,你还不自知呢!
“什么?”纪无忌的脑袋轰隆一声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