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，城市边缘的一条僻静马路上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树荫下。
刘海涛坐在驾驶座上，手指反复刷新着微信界面。
他按捺不住，又发了条消息：“情况怎么样？有没有接触到沐韵霏？”
消息发送成功，却如同石沉大海。
刘海涛的心一点点往下沉，手指攥紧了方向盘，指节泛白。
“妈的，废物！”
连续好几天没有消息。
他心里清楚，自己派去的三个人，估计已经被解决掉了。
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三个人彻底失联，除了张秋兰，不会有第二个人。
一股恐慌和愤怒涌上心头，刘海涛猛地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。
喇叭发出刺耳的“嘀——”声，惊飞了旁边树上的麻雀。
他喘着粗气，眼神阴鸷：“敢动我的人，张秋兰，你真以为我没脾气？”
第二天，吴碍准时出现在创世纪公司，继续他的端茶送水实习生生活。
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原样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心里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
下午，他正抱着一摞文件穿梭在办公区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他拿出来一看，是梁天航发来的短信。
“碍哥，足协那笔补助金批下来了！明天下午三点，回龙观体育场，训练搞起！”
吴碍一看，精神一振：“那咱们的教练呢？你找到了？”
“教练？要啥教练？咱们自己练呗！”
吴碍一看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“自己练个鸡毛啊！没教练练个屁！”
“那咋整？一时半会儿上哪找合适的教练去？又没钱请专业的…”
吴碍看着短信，眉头紧锁。
突然，他脑子里灵光一闪。
老王，他不是正好在放假吗！
他立刻退出和梁天航的聊天界面，翻出王老师的电话，直接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通，那边传来老王慵懒的声音，背景音还有电视的动静。
“喂？吴碍？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？考怎么样啊？”
“谢谢王老师送来的高考答案，顺利上岸清华了。”
“我艹！你小子他妈的别瞎说啊！”
突然，老王像是预感到了什么，把话筒一捂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又他妈惹事了？”
“瞧您说的，我就不能是想您了嘛！”吴碍嬉皮笑脸地说。
“滚蛋！有屁快放，我电视剧正到关键时候呢！”
“哎，是这样的王老师……”
吴碍赶紧切入正题，“我们那业余队，足协的补助金批下来了，明天想开始训练。
但是…没教练啊，一群人群龙无首的！
您看…您暑假不是也没事吗？过来给我们指导指导？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！”
老王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：“我去指导？就你们那野路子球队……”
“野路子才需要您这正规军来调教啊！”
吴碍赶紧拍马屁，“您来了，那不就是降维打击吗？随便指点几句就够我们受用无穷了！
而且场地都约好了，明天下午三点。您要不就来瞅一眼，一眼就行。
要是觉得我们实在烂泥扶不上墙，您扭头就走，绝无二话！”
吴碍说得情真意切，死缠烂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