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娴的脸瞬间红了,赶紧收回手,低头盯着自己的风衣纽扣。
“可能吧,说不定是在哪个地方偶遇过。”
“行了行了,别查户口了。”
陈琪在一旁看得清楚,笑着打圆场。
“诗娴可是个好姑娘,你别欺负人家啊,她比你大两岁,你得叫姐姐。”
“哪能啊。”吴碍挠了挠头,更尴尬了,“我就是觉得眼熟,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行了,我们就是来看你一下,不打扰你上班了。”
陈琪笑了笑,看了眼手机:“你早点回家,别唱太晚,注意安全。”
说着,她拉着诗娴站起来,跟吴碍挥了挥手,转身走出了酒吧。
两人刚推开酒吧门,冷风就灌了进来。
“怎么样?我这个发小,还不错吧?”
陈琪裹紧外套,侧头问诗娴:“人长得帅,唱歌还好听,就是有时候有点倔。”
诗娴点了点头,没说话,耳朵却悄悄红了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风衣下摆。
“我跟你说,吴碍可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人特别好,就是嘴笨。”
陈琪越说越起劲,“你要是觉得他还行,平时可以跟他聊聊,你们俩说不定能聊到一块去。”
“不了吧。”诗娴赶紧低下头,“我还得准备雅思呢,没时间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,心里却怦怦直跳。
回到家,诗娴没顾上换鞋,直接冲进厨房。
正在煲汤的诗母被她吓了一跳,手里的汤勺差点掉在锅里:“怎么了小娴?这么着急,出什么事了?”
“妈!”
诗娴抓着诗母的胳膊,气喘吁吁的,眼睛亮得惊人。
“你一定猜不到我今天碰见谁了!吴碍!”
诗母手里的动作顿住了,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。
“真是想不到……这么多年了,你们竟然还能重逢。他……还记得你吗?”
诗娴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,轻轻摇了摇:“他问我是不是见过,我没敢说……他好像已经不记得我了。”
“也是,毕竟都这么多年了,那时候你们才多大啊。”
诗母叹了口气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:“没关系,要是有缘分,总能再熟悉起来的。”
另一边,吴碍驻唱到十一点才结束。
“今天表现不错,客人都夸你呢。”
老辛把两百块现金递给他时,还多塞了一包烟:“这烟拿着,解解乏。”
吴碍接过钱,捏在手里。
没觉得开心,反而有点愁。
两百块够交一天房租,可三里Soho公寓属于商厦高档公寓,一个月要四五千多。
这期间还得吃饭、买琴弦,这点钱远远不够。
他把钱塞进兜里,背着吉他慢悠悠走回三里屯Soho公寓楼。
打开门,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一点光。
他没开灯,直接倒在床上,连吉他都没卸下来,翻了个身就睡着了。
还好现在还是寒假,他有大把时间驻唱。
接下来几天,吴碍每天都泡在oASIS。
早上在家补觉,晚上就去唱歌,偶尔会在台下看到诗娴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