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你未曾遇到对的人,若遇到心爱之人,被她管着,并非束缚,而是甘之如饴。”
他转头凝视着温颜,眼神缱绻:“我便只愿被你一人管着,此生此世,唯你而已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、毫不掩饰的情话,让温颜微微一怔,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,忍不住嗔了他一眼,眼底却满是甜蜜的笑意。
宫远徵:“……”
他看着眼前这对瞬间周身冒出粉色气泡的兄嫂,听着哥哥那简直像是被掉包了的温柔语气,顿时觉得刚才那股怒气被一股巨大的、名为“被闪瞎眼”的无力感所取代。
他到底是来诉苦求安慰的,还是来自找狗粮吃的!
“算了算了,我跟你们说不通。”
宫远徵挫败地摆摆手,感觉自己多余极了,气呼呼地转身就走,“我回徵宫了,你们……你们继续。”
看着弟弟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,温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,靠在宫尚角肩头。
宫尚角揽着她,唇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。
至于上官浅?
不过是个跳梁小丑,自有办法让她彻底安分。
眼下,还是安抚自家炸毛的弟弟和享受与爱人的温情时光更重要。
温颜派出的精锐暗探,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日夜不休地监视着上官浅和云为衫的一举一动。
相较于云为衫那几乎无懈可击的谨慎,上官浅或许是因接连受挫而心浮气躁,终于露出了马脚。
她的一次秘密外出,一次与外界极其隐蔽的联络方式,以及她房中暗格里发现的、与之前茗雾姬所使用的同源的无锋密信药水……一桩桩铁证,被迅速汇集到温颜面前。
证据确凿,无需再等。
温颜没有丝毫犹豫,亲自带着影和数名好手,直接围住了上官浅所居住的女客院落厢房。
时值黄昏,屋内烛火初上。
上官浅打开门,看到门外神色冷然的温颜及其身后气息沉凝的护卫时,脸上那惯有的柔弱笑容瞬间僵硬,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慌,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。
她屈膝行礼,声音依旧努力维持着柔婉:“郡主殿下深夜前来,不知有何要事?”
她心中急速盘算,猜测温颜究竟掌握了多少。
温颜懒得与她虚与委蛇,直接亮出其中一份密信痕迹的拓印,冷声道:“上官姑娘,或者说,无锋的‘魅’?你的戏,该落幕了。”
看到那熟悉的痕迹,上官浅脸色霎时惨白如纸,她知道,彻底暴露了。
绝望和疯狂瞬间淹没了她,她猛地抬头,眼神变得狠厉决绝,目光死死盯住温颜。
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——擒住温颜,她是宫尚角的软肋,是定国郡主,只要擒住她,就能以此要挟宫尚角,甚至换取一条生路。
她断定温颜虽身份尊贵,或许懂些骑射功夫,但常年养尊处优,武功定然高不到哪里去。
自己虽不擅正面搏杀,但突然袭击,未必没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