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她的动作变得决绝而迅速。
温颜只带走了最基本的衣物和证件,留下了孟宴臣送给她的所有礼物,包括那枚订婚戒指。最后,她在他们共同挑选的实木书桌前坐下,抽出一张信纸。
宴臣,她写道,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几秒,我看到了你收藏的关于许沁的一切...
字迹被泪水模糊,她换了一张纸,这次控制住了情绪。
宴臣: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已经离开了。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,但我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我们的关系。
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过去,但我现在的我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爱我,还是我只是一个你用来掩盖情伤的工具。不必找我,当我想清楚后,会联系你。
温颜
信纸和那张孟宴臣和许沁的合照被平整地放在桌上,压在订婚戒指
温颜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他们一起生活的新房,每一个角落都曾有他们的笑声。
现在,那些回忆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。
飞机起飞时,温颜透过小窗看着这座充满了伤心的城市渐渐变小。
她告诉自己,这不是逃避,而是自救。在彻底失去自我之前,她必须离开。
第二天傍晚,孟宴臣推开家门时,一阵不寻常的寂静迎面扑来。
颜颜?他叫了一声,无人应答。
客厅整洁得过分,空气中少了温颜常用的那款栀子香氛的气息。他放下行李,走向卧室,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。
卧室门开着,床铺得整整齐齐。
孟宴臣的目光立刻被衣柜吸引——温颜的那一侧空了大半。梳妆台上,她常用的护肤品都不见了,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发圈。
他的心跳开始加速,手指微微发抖。转身冲向浴室,她的牙刷、毛巾、护肤品全都不翼而飞。孟宴臣的呼吸变得急促,一种可怕的预感攫住了他。
回到客厅,他终于注意到了餐桌上的那封信。白色的信封在深色桌面上格外刺眼,上面工整地写着致宴臣。
孟宴臣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信纸,那张他和许沁的合照掉在地上。他强迫自己深呼吸,展开信纸。随着阅读,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最后不得不扶着椅子才能站稳。
不...这不可能...他喃喃自语,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温颜的号码。
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...机械女声冰冷地重复着。
孟宴臣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联系方式——微信、qq、电子邮件,联系了昨天跟她一起逛街的詹小娆。
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就很奇怪,仿佛丢了魂似的。詹小娆在电话里说,声音里带着责备,孟宴臣,你到底做了什么?温颜不是会无缘无故消失的人。
挂断电话,孟宴臣跌坐在沙发上,双手抱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