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,这家以林烨琦之名建立的公司,其真正的所有权和控制权,与此刻身处地下室的那个男人,并无直接关系。这只是一个工具,一个用以接管和净化那片刚被清理出来的舆论战场工具。林烨琦的身份,在这里被物化为了一个具有商业和符号价值的“资产”。(其他人都这么觉得)
……
与此同时,庄园地下实验室区域。
林烨琦安静地坐在他那间陈设简单的房间里。任务已经完成,他提供的信息被证实具有极高价值,行动也取得了空前成功。潘晓之前来看过他一次,温和地告诉他外界的情况,并再次感谢了他的帮助。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没有新的指令,没有进一步的安排,甚至没有说允许他离开这地下区域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,恒定的光线洒落,分不清昼夜。他将自己带来的寥寥几件物品放回原处,然后坐在床沿,望着冰冷的金属墙壁,眼神空洞。
(结束了……吗?)
帮助是真实的,成果也是显着的。但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他发现自己依然停留在这里。这个他熟悉又厌恶的,充斥着隔离与监视意味的“囚牢”。
他完成了太子需要的“任务”,像一把好用的刀,斩断了目标。然后,刀被擦拭干净,收回鞘中,放回了原处。
或许,这才是他应有的位置。一个戴罪之身,一个需要被严格控制的前杀手,一个只有在需要其特殊“技能”时才会被短暂想起的存在。之前的“帮助”,或许只是一次特例,是形势所迫下的利用。如今危机解除,他自然应该回到这不见天日的地下,继续他漫长的、不知终期的囚禁与观察。
心底那丝因为被需要而悄然燃起的微小火苗,在冰冷的现实面前,渐渐熄灭了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认命般的麻木。
他缓缓躺下,拉过薄被盖在身上,闭上了眼睛。外界的天翻地覆,新公司的建立,权力的更迭……都与他无关了。他回到了他的“囚牢”,等待着下一次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“征召”,或者,就这样一直待到命运的终局。
地面上,潘晓正在为“星途传媒”的第一个项目奔波;洛轩在处理着清洗行动的后续手尾;太子则避开了人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