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假的呢?”
“那你好好和她道歉?”见他不说话,她揶揄道:“拉不下脸?”
“不,我只是不太想让她伤心,觉得连自己家人都不相信她。”一改之前爬树的情绪稳定,他变得敏感多变,严肃与忧愁像对双生子。
“哇。”她都要为那个女孩感慨拥有一个好哥哥了。在她和吴慎发生这样事情前,对方也会顾忌她的感受,只是双方都过于孩子气,平日里更多的是吵嘴、捉弄。
这就是年龄差大的兄妹吗?
脚被猫霸占着,手被男人脚踝霸占着,腿酸、胳膊也酸。那去找梯子的孩子不会真的不来了吧。她可不能站一天,树荫渗出的光抵着她脸颊很久了,被汗水浸湿,开始火辣辣的疼。她想着怎么说服这个畏高的男人,自己撑一活儿,她去找人。
“一般假如事情是真的,当事人或者说知情人会真大光明地找家长吧。”他突然来这么一句,随后喃喃道:“这个消息连名字也没提,直接发到我的手机,而没选择闹到家长那里,是代表着对方心虚吗?想让我误会。”他开始逃避妹妹作恶的可能性,随即也意识到自己是在找借口,抿起嘴唇。
“你去见了,就知道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等一下就去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这副模样?”
他垂头看,衣服不至于脏得不可入目,却也沾染上不少树皮的划痕,“看起来,会给珺琳丢人呢。得等一会儿换一套才能去。”
她无精打采的眼睛突然撑大,小腿下意识绷直,脚尖有些站不稳,“喵!”黑白花猪一个激灵跳了起来,随后小跑到隔壁树荫下又睡了。
她是不是听错了,她不想问。如果是,她更不想问。
她记得,她应该处理好了的,她答应过她了。
终于,那孩子来了,带着一个大人和梯子,“我走了,拜拜。”她松手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