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好看不能当学分用。”奥利弗翻了个白眼，把书往胸前抱了抱，“我们系的课可不是闹着玩的，尤其是菲利普教授的课，你总该听说过他吧？制药界的大拿，研发的药连FDA都得排队审核，说是行业天花板都不为过。”
林婉晴抿了抿唇，没说话，这世界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熟人？菲利普那家伙去年隔三差五给她发邮件，说想合作研究一种临床新药，光项目计划书就发了七版，她愣是没松口。现在倒好，她要成对方的学生了？林婉晴盯着走廊里的应急灯，嘴角翘了翘，有点意思。
林婉晴跟着奥利弗往教室走，奥利弗步子迈得快，像赶地铁的上班族，她向来是模范生，上课要坐第一排的。可今天因为跟辅导员见林婉晴，迟到了五分钟，前排的座位早被占满了。
“下次得提前二十分钟来，不然连中间的位置都抢不到。”奥利弗瞪了林婉晴一眼。
林婉晴点头，跟着她往最后一排的角落走，椅子腿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。刚坐下，又有一群人挤进来，有的拿着笔记本站在过道里。林婉晴皱着眉往窗外看，STF的教室这么小？
“菲利普的课谁不想听？其他专业的都来蹭，不过他们还算懂规矩，先让我们本专业的坐。”奥利弗翻着课本，头都没抬。
林婉晴摸着自己的后颈，这学术氛围倒真够热的，连她这种爱睡懒觉的人都有点触动。以前总把时间耗在睡觉上，回头得跟那三个小家伙说，可别学她。正想着，她下巴突然往下点了点，打了个哈欠，眼泪都出来了，又困了。
“上课别走神，菲利普的思路跟火箭似的，你眨个眼就跟不上了。”奥利弗用胳膊肘碰了碰她，“上次我肚子疼出去五分钟，回来就跟听外星话似的。”
“有这么夸张？”林婉晴挑眉。
“骗你干什么？”奥利弗翻出笔记本，笔尖在纸上戳了个点，“你们云城大学的理论基础本来就弱，听不懂很正常，下了课我把笔记借你抄。”
林婉晴手指敲了敲桌面，突然开口：“问你个事，怎么才能看生物系的那份特殊档案？”
“004号？”奥利弗抬头，把眼镜往上推了推，“别想了，那档案比教授的咖啡杯还金贵，系里没几个人见过。要查的话得满足三个条件，第一个就是能听懂菲利普教授的课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补充：“先把眼前的课学好，别好高骛远。”
“要是我能听懂呢？”林婉晴皱起眉。
“你？别逗了。”奥利弗笑了，笔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，“连我都不敢说能完全听懂，你一个云城大学的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教室门被推开，菲利普教授抱着教案站在门口，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全班，最后定在林婉晴身上，眼镜片反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