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守正正摸着沙发扶手发愣，小苹果已经凑到他跟前，举着手机晃了晃：“外公，我在开直播呢！您得先下这个app……哎？您手机里居然有？难不成您平时偷偷看别人直播啊？”
小苹果立刻瘪了嘴：“那您为什么不看我的直播啊！”林守正被她突然的委屈劲儿噎了一下，张着嘴没说出话。
小苹果气呼呼地戳了戳他的手机屏幕：“您肯定偷偷看别人直播了！根本就不喜欢我，我生气啦！”林守正皱着眉，半天没挤出一句话。
小苹果板着脸拿过他的手机：“我倒要看看外公每天看谁，难道比我还招人喜欢？”
林守正摸了摸下巴：“和你一样可爱。”
小苹果手指刚要划开界面，听见这话立马顿住，鼓着腮帮子说：“外公你太偏心！合着外面的‘野花’比我还可爱是吧？呜呜，您肯定被哪个小妖精勾走注意力啦！”
林守正扶着额头叹气：“你这说话的调调跟谁学的？”
小苹果立马直起身子：“陆赞说的！他说男生都觉得外面的‘野花’新鲜，所以叶梓轩总提林小芸，不过我已经骂他了！林小芸才不是野花，是我们家的人！”小苹果攥着小拳头，显然把林小芸当成了自家人。
林守正张了张嘴，又把话咽了回去。小苹果一边输密码登app，一边歪着脑袋问：“外公，那妈妈和您喜欢的主播，谁更可爱？”
林守正皱着眉犯难，哪能把外孙女和女儿放一块儿比啊？刚要开口，小苹果突然拔高声音：“不许说‘一样可爱’啊！”
林守正摸了摸鼻子，偷偷往门口瞅了眼林婉晴的背影，压低声音说：“我觉得这姑娘比你妈妈可爱点……”
小苹果眼睛一下子瞪得圆溜溜的，尖着嗓子喊：“外公你太坏了！天底下还有人比妈妈更可爱？我倒要看看是谁！”
说着她手指快速点进app，扫了眼顶部的ID，“金主爷爷”四个字跳出来，小苹果皱着眉歪头：“外公，您这ID跟我的头号打赏大哥名字一模一样哎！”
她又划了划界面，发现林守正账号居然有几万粉丝，都是之前给她打赏时被网友注意到的，毕竟能一次性砸几百万的主儿，在直播界里早成了名人。可林守正的关注列表里就一个人。
小苹果点进去，屏幕上弹出自己的直播头像，她愣了两秒，猛地抬头盯着林守正：“金主爷爷……是您？”
林守正无奈地点点头。
小苹果眼睛一下子亮起来，扑过去拽他袖子：“原来你就是我家金主爷爷！外公你也太好了吧！”刚笑两声，又突然板起脸：“但是！您刚才说我比妈妈可爱？不行！妈妈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人，谁都比不了，我也比不了！”
林守正瞪圆眼睛，没想到这孩子对妈妈的维护劲儿这么足。
打那以后，小苹果直播时喊林守正更亲了。“外公！再给我刷个飞机呗！我想看特效！”话音刚落，屏幕上就飘起一架金色飞机。
她接着玩游戏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外公，我要是把这四个敌人都灭了，您得给我刷一排666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