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早就被收作研究生，但这还是头一回面基。光是想想，手心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，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。
旁边几个医生压低声音唠嗑：“天啊，我居然能跟olivia同台手术！这简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幸运的事！”
“我也觉得跟做梦似的！不过最走运的还得是白蕊——听说原本名单上没她，这手术多少博导教授挤破头想观摩，她个研究生倒进去了！”
“那是，白蕊以后指定是olivia的固定班底。”
被夸得耳尖发红，白蕊害羞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，心中既开心又有些忐忑。
“别闲聊了！准备进消毒间。”陈悦皱着眉，像个严厉的监工一般喝止道。作为主刀副手，除了关键步骤，olivia的活计大多会交给她，说是并肩作战也不为过。
众人吐了吐舌头，陆续进消毒区戴口罩、手术帽。
白蕊刚要跟进去，陈悦突然扯了扯嘴角，冷笑一声：“不就是olivia学生么？有什么可傲的？谁不知道olivia一直国外发展，根本不打算回云城扎根。你在国内混，以后有你尴尬的。”
白蕊咬了咬唇，眼眶微微泛红，心中满是委屈——对方是教授，她能说什么呢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。
消完毒，陈悦扫了她一眼，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：“你负责清点手术器械和纱布。”
白蕊一愣，心中十分诧异。器械纱布向来是巡回护士的活，陈悦这是故意压她啊！
她抿了抿嘴，嘴唇都被抿得泛白了，到底还是点头应下，心中暗自告诉自己：没关系，就当是锻炼了。
几人出去等主刀。
就在这时，陈悦透过门玻璃瞥见个熟悉身影——林婉晴？她来这儿干嘛？难不成还不死心要闯手术室？
“陈医生看什么呢？”有医生好奇地问道。
陈悦收回视线，余光扫到正翻手术注意事项的周凯，故意走过去，阴阳怪气地说：“周医生，看见林医生了么？”
“啊？”周凯一脸茫然地抬起头。
“刚从这儿过，好像进更衣室了。”陈悦压低声音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意，“olivia现在该在更衣室吧？她这么闯进去，万一打扰到olivia影响手术......”
周凯脸色一变，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，拔腿就往更衣室跑。
olivia向来不露脸，这点术前就说清楚了，肖院长特意准备了专属更衣室，只许olivia进。今天能见到olivia真面目的，就周凯一个——他是olivia的助手！
赶到更衣室门口，正撞见林婉晴要推门。周凯一把拽住她胳膊，急得声音都变了调：“你疯了？这是olivia专用更衣室！”
林婉晴挑眉，眼神中满是不屑：“知道啊。”
“知道还闯？万一影响手术你担得起责任？我知道你想进手术室，可找工作那套死缠烂打在这儿不管用！你......”
话没说完，林婉晴抽回胳膊，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凯：“不换衣服，我怎么手术？”
周凯脑子嗡地一声，瞪大了眼睛，一脸震惊：“你、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