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队长声线低沉得如同浸了水的石头，面无表情地逼视着林婉晴，冷冷问道：“林医生，知道袭击者是谁吗？他为什么要袭击你？你们有什么恩怨？”
林婉晴垂了垂眼，嘴角扯出一抹淡得近乎嘲讽的笑，语气略带揶揄：“张队长，巡逻这种活计，好像不太适合您啊。”出事时警察来得快得离谱，快得让她心里直犯嘀咕，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像个幽灵一样蹲守在附近。更何况张立身份特殊，哪会真去干基层巡逻那种琐碎的活？
这么一琢磨，就只有两种可能——要么他在追刚才那个袭击者，要么……在盯她！后者的可能性更大，毕竟他出现得太及时了，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。林婉晴眯了眯眼，她五感向来敏锐得像只野兽，竟半点没察觉被盯梢，这手段，倒真是高明得很。
张立被戳破心思，却丝毫不见尴尬，冷着一张脸，眼神如冰：“据我所知，林医生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清溪林家，按理说不该当外科医生。”
林婉晴微微一噎，下一秒却笑开了，眼中满是挑衅：“当医生犯法了？张队长。”
“不犯。”张立也不藏着掖着，目光紧紧锁住林婉晴，“毕竟这些年您救了不少人。”
林婉晴巧妙地把话题绕回袭击者身上，眼神犀利：“我不认识他，不过……张队长该认识吧？”
“有点线索。”张立神色凝重，“接下来几天您有危险，最好别去人多的地方。”
林婉晴挑眉，眼中满是不屑：“因为这点小风险就缩手缩脚？张队长，我明天还有台重要手术，患者等了三个月。”
张立沉默片刻，微微颔首，语气坚定：“我会尽力保证您的安全。”
“随您。”林婉晴心中暗道，这男人背后是市局刑侦的关系网，就算她拒绝保护，怕也是推不掉，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鸟。
她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吉普，上车前回头，嘴角带着一丝玩味：“张队长要检查下车子吗？万一被做了手脚。”
张立顿了顿，眼神变得警惕，当真绕着车前后左右仔细检查了一圈，目光重新落在林婉晴身上，逼问道：“那男人似乎没真想取你性命，他刚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林婉晴想起对方扯她头发的动作，发尾还泛着疼，垂眸的瞬间直觉隐瞒，摊开双手，一脸无辜：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不知张立信没信，只冷冷转身让开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