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亲卫应声起身,快步走到谢安面前。谢安见状,吓得后退了两步,色厉内荏地喊道:“你们敢!我是谢家二公子,你们要是敢碰我,我让父亲治你们的罪!”
可亲卫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,两人一左一右上前,麻利地将谢安的胳膊反剪在身后,用麻绳捆了个结实。谢安拼命挣扎,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谢浩楠,声音尖利刺耳。亲卫嫌他吵闹,找了块布条塞住他的嘴,架着他就往外走。
周云溪走到谢浩楠身边,看着谢安被带走的背影,轻声道:“会不会闹得太僵了?父亲那边怕是要怪罪。”
谢浩楠握住她的手,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:“他今日上门挑衅,若不给他点教训,日后只会变本加厉。父亲心里有数,不会真的怪我。”他低头看了看被摔碎的茶杯,又看了看被踹歪的石凳,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这谢安,被柳姨娘宠得越来越没规矩了。”
另一边,亲卫架着谢安回到谢府老宅,直接把他带到了正厅。谢承业正在和账房先生核对账目,看到被绑着、嘴里塞着布条的谢安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“怎么回事?”他沉声问道。
亲卫将谢安推到地上,恭敬地回话:“回老爷,二公子方才闯到别院,对公子和少夫人无礼,还动手打人。公子无奈,只好让属下将二公子送回来,请老爷处置。”
谢承业听完,气得猛地一拍桌子,账本都被震得掉在了地上。他走到谢安面前,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条,怒声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竟然敢跑到别院去撒野?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?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谢安刚能说话,就立刻哭喊起来:“爹,是谢浩楠欺负我!他霸占着别院,还故意打压我,我只是去问他要个说法而已!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谢承业气得脸色铁青,指着谢安的鼻子骂道,“浩楠是什么性子,我比你清楚!若不是你先挑衅,他绝不会让亲卫绑你回来!你自己没本事,不反思自己,反而去迁怒别人,真是无可救药!”
他转身对着门外喊道:“来人!去把家法拿来!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障!”
下人不敢怠慢,很快就捧着一根手臂粗的藤条走了进来。柳姨娘听到消息,跌跌撞撞地冲进正厅,看到地上被绑着的谢安,还有脸色铁青的谢承业,立刻扑到谢安身边,抱着他的腿哭喊道:“老爷,求您饶了安儿吧!他还小,不懂事,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!”
“小?还小?”谢承业怒视着柳姨娘,“就是你平日里把他宠坏了,才让他变得这么无法无天!今天这顿家法,他必须受!”
柳姨娘见谢承业态度坚决,哭得更凶了,一边哭一边给谢安使眼色,让他认错。谢安被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是嘴硬:“爹,我没错!是谢浩楠……”
“还敢说没错!”谢承业懒得再跟他废话,示意下人动手。下人拿着藤条,对着谢安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。“啊!”谢安疼得惨叫一声,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。
藤条一下接一下地落在谢安身上,没一会儿,他的后背就渗出了血迹,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。柳姨娘跪在地上,哭得撕心裂肺,却不敢再上前阻拦。
就在这时,谢明轩从外面回来了。他刚进府就听说了谢安的事,立刻赶到正厅。看到眼前的场景,他连忙上前,跪在谢承业面前:“爹,求您手下留情!二哥他知道错了,您再打下去,怕是要伤了根本。您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!”
谢明轩是谢承业最小的儿子,性子却沉稳,平日里很得谢承业的看重。他开口求情,谢承业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些。他看着谢安趴在地上,气息奄奄的样子,最终摆了摆手:“罢了,把他拉下去,扔到柴房里思过,没我的命令,不许任何人给他送水送食!”
下人连忙停手,架着昏迷不醒的谢安退了出去。柳姨娘想去追,却被谢承业冷冷地瞪了一眼,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,瘫坐在地上,哭得几乎晕厥。
谢承业看着满厅的狼藉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和谢明轩,疲惫地叹了口气。他不知道,找回浩楠,本来是喜事一桩,为何却让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乱七八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