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附议!
陛下圣明!”
“此乃安国兴邦之策,臣等附议!”
附和之声此起彼伏,从最初的紧张、困惑,彻底转变为一种被点燃的、充满希望的积极共识。
他们仿佛已经能看到,在大宋的每一个角落,民心被鼓动,士气被点燃,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汇聚。
李云龙满意地点了点头,大手一挥:“退朝!”
他转身便走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殿内众臣躬身恭送,待那身影消失在殿后,才缓缓直起身子,鱼贯而出。
他们踏出大庆殿门槛的脚步,不再像来时那般沉重压抑,反而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急切。
每个人都在脑海里反复咀嚼着“宣传部”这三个字,思考着它将给这个古老的王朝带来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退朝的钟声余音尚在宫墙间回荡,李云龙却已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御书房,身上那股在大庆殿上凝聚的雷霆之势尚未散尽。
他没有片刻休息,甚至连龙椅都没沾一下,便直接冲着侍立一旁的小福子吩咐道:
“去,立刻让人把国子监祭酒和太学的那个陈东给朕带过来。
就说朕有顶要紧的事跟他们商量,让他们来负责新成立的宣传部。
记住,让传话的人跑快点,别他娘的跟个老太太逛街似的磨磨蹭蹭!”
“奴婢遵旨!”
小福子闻言,心头一凛,躬身领命。
他甚至不敢多问一句,转身就往外小跑而去,脚步又急又快,几乎是脚下生风。
他跟在李云龙身边久了,最清楚这位太上皇的脾气。
寻常皇帝的命令是“圣旨”,得毕恭毕敬地去办。
这位太上皇的命令,那就是“军令”,晚了一刻,都像是贻误了战机,那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他的命令,从来就不是什么“耳旁风”。
御书房内,墨香与一股淡淡的肃杀之气混合着。
不多时,一位须发花白、身形清瘦的老者与一名神色沉静的年轻官员便被引了进来。
正是国子监祭酒与太学博士陈东。
国子监祭酒年事已高,刚刚散朝本就有些乏了,又被这么火急火燎地传来,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和一丝被惊扰后的不悦。
他迈着方步走进书房,眼神里尽是不解,心里正不住地嘀咕:“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?
朝堂上刚闹完,这御书房里又有什么新章程不成?”
而跟在他身后的陈东,则显得沉稳许多。
这位曾对李云龙“卖官”筹款颇有微词,后来又亲眼见证了强军实绩的清流士大夫,此刻一双眼睛里交织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。
他明白,眼前这位行事不拘一格的太上皇,每一次看似出格的举动背后,都藏着颠覆常理的深意。
他召见自己,绝不会是闲谈小叙那么简单。
李云龙没让他们行完大礼,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开门见山,直接将自己在朝堂上关于“宣传部”的构想和盘托出,又简要说明了其职责。
话音刚落,那年迈的祭酒便听得眉头紧锁,原本就满是褶皱的额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他显然对这种闻所未闻的“新奇”事务感到极度的陌生与抵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