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京身子颤抖,说不出话来。
李云龙又转向李邦彦,语气冰冷:“小李子,你再给老子说说,如今国库空虚,军饷无着,这天下就要亡了,你那所谓的‘天下士子之心’,
能替老子挡住金兵的刀枪吗?能替老子给将士们发军饷吗?能替老子给百姓们买粮食吗?”
李邦彦脸色煞白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们这些文人,平日里高谈阔论,吟诗作对,把那套仁义道德挂在嘴边。可如今国难当头,你们除了哭喊着‘祖宗成法’,
除了担心你们那点可怜的‘士子之心’,还能做些什么?”李云龙的声音愈发严厉,如同刀子一般刮在每个文官的脸上。
他环视一圈,目光最终落在李纲和宗泽身上。
“老李,老宗。”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,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你们是武将,你们来说说,老子这个法子,可行不可行?”
李纲和宗泽闻言,心头一震。他们明白李云龙的意思,这是要他们为他的政策背书。
宗泽最先开口,他拱手道:“陛下,臣以为,在当下国难之际,陛下此举,虽有悖祖宗成法,但实乃救国之策!”
他的声音洪亮,带着一股军人的果决:“金兵围城,将士们浴血奋战,最缺的便是粮饷。
若无粮饷,将士何以死战?若无足够银钱,又何以招募义士,采购军械?”
宗泽目光坚定,扫过那些面色铁青的文官:“臣等身在军中,深知将士疾苦。陛下此举,能迅速筹集巨额钱财,解燃眉之急。
至于卖官鬻爵之弊端,待战事平息,陛下自可另行整顿。眼下,保家卫国,保住大宋江山社稷,才是第一要务!”
刘韐也跟着出列,拱手道:“陛下,老宗所言极是。臣亦以为,特殊时期,当行特殊之法。臣等身为武将,不通文墨,不懂那些之乎者也。
臣等只知,将士们吃饱穿暖,方能保家卫国。有钱有粮,方能组织反击,驱逐金兵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沉重:“陛下,那些所谓的‘祖宗成法’,在金兵的铁蹄之下,又能保住多少?
若是国破家亡,士子又何以为士?纲常又何以为纲常?”
刘韐的这番话,如同重锤一般,敲击在每个文官的心头。
他们平日里高谈阔论,将祖宗成法奉为圭臬,可如今,面对亡国之危,这些“成法”又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李云龙满意地点了点头,他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文官们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。
“听到了吗?”他声音不大,却字字句句钻入人心,
“你们这些所谓的‘天下士子’,平日里只会引经据典,空谈误国!看看你们,除了哭喊,除了扯着祖宗的旗号,还能做些什么,一无是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