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不杀俘虏,此乃古训!若陛下今日斩杀金兵俘虏,恐惹金人震怒,届时……”
“震怒?”李云龙打断了他的话,声音发寒,“他们围我京师,杀我百姓,掠我财物,难道就不怕我大宋震怒吗?”
他一步步走下龙椅,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坎上。
“古训?古训是用来约束君子的,不是用来约束那些豺狼虎豹的!”
他走到蔡京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权臣。
“蔡京,你告诉老子,这五千金兵,他们哪一个没有杀过我大宋子民?哪一个没有抢过我大宋的粮食?哪一个没有奸淫过我大宋的妇女?”
蔡京被问得哑口无言,冷汗直流。
“陛下,这……这毕竟是俘虏,若杀之,恐失天下人心,更让金人有借口大举南侵啊!”
“借口?”李云龙嗤笑一声,“他们还需要借口吗?他们打过来,什么时候需要过借口?!”
他猛地提高声调。
“老子告诉你们,今日斩杀金兵俘虏,不是为了激怒金人,而是为了告诉金人,告诉天下人,我大宋,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!”
“更是为了告诉你们这群尸位素餐的废物!”他指向蔡京,又扫过童贯等人,“谁敢再提一个‘和’字,谁敢再言一句‘求’字,这五千金兵俘虏,就是你们的榜样!”
他的话语,字字诛心,一份决绝的狠辣弥漫开来。
童贯见状,也硬着头皮开口。
“陛下,刀兵乃凶器,杀戮过重,恐伤天和……”
“伤天和?”李云龙冷笑,看向童贯,“童贯,你手握禁军,却让金兵围困京师,险些陷落,你又可曾想过,这伤了多少大宋百姓的‘天和’?”
“你联金灭辽,引狼入室,造成今日局面,你又可曾想过,这伤了多少大宋的‘天和’?!”
童贯被骂得面红耳赤,张口结舌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李云龙不再理会他们,他环顾四周,寻找着什么。
终于,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李纲和宗泽。
李纲脸色激动,双拳紧握,他似乎想说什么,却又强忍着。宗泽则是一脸的狂喜,他看皇帝的目光,充满了敬佩。
“李纲!”李云龙点名,“你来说说,这金兵俘虏,该不该杀?!”
李纲闻言,心头一震,他知道,这是皇帝在给他机会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声音洪亮。
“回禀陛下,臣以为,当杀!”
此言一出,殿内再次哗然。
蔡京等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纲,他们没想到,一向以儒雅着称的李纲,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李纲!”蔡京厉声喝道,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!”
李纲没有理会蔡京,他拱手对李云龙。
“陛下,金人贪婪残暴,视我大宋为猪狗。他们此次围城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若我等仍以仁义待之,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大宋软弱可欺,变本加厉!”
“杀俘,虽非古礼,然今日之局,已非常态。臣以为,当以雷霆手段,震慑宵小,方能挽回国威,提振军民士气!”
“更重要的是,”李纲声音加重,“此举可让金人知道,我大宋皇帝,已非昔日旧人,他有血性,有胆魄,敢于亮剑!”
李云龙满意地看着李纲,这个文武双全的忠臣,果然没有让他失望。
“好!”他大声赞道,“说得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