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两支五百人的骑兵队,如同两柄淬毒的尖刀,带着呼啸的风声,从金军队伍的两侧狠狠插入。
他们精准地利用骑兵的速度和无匹的机动性,如同庖丁解牛般,不断切割着金军的队形。
每一次穿插,都将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撤退队伍,撕裂成一个个更加零散、更加绝望的小股。
被分割开的金兵,像失去了魂魄的木偶,茫然无措。
他们失去了大部队的掩护,失去了彼此的支援,面对宋军骑兵那无休止的追击,除了四散奔逃,再无他法。
然而,骑兵的速度,岂是徒步奔命的步兵能够比拟?
那是死亡与生机的天壤之别。
“不要放过一个金狗!”一名面颊被血污和汗水糊得看不清原色的宋军骑兵,嗓音沙哑却充满力量。
他手中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寒光,每一次落下,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,然后便是一名金兵倒下,再也无法起身。
他眼中燃烧着的是被金人铁蹄践踏过的家园,是亲人离散的痛苦,如今,这痛苦化作了最纯粹的杀意。
一名金兵将领,身着华丽的铠甲,此刻却显得狼狈不堪。
他试图组织起残余的部队,他挥舞着大刀,声嘶力竭地怒吼着让士兵们结阵。
然而,他的呼喊被身后的惨叫声和马蹄声彻底淹没。
他还没来得及喊完下一个字,一支冷箭便如同死神的请柬,悄无声息地从远处飞来,精准地正中他的眉心。
他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凝固,手中的大刀“哐当”一声落地,身体也缓缓倒下,再也无法阻挡任何一人。
宋军骑兵的追击,没有丝毫怜悯,也无需怜悯。
他们心中清楚,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兵,给大宋的河山带来了多少生灵涂炭的苦难。
如今,正是他们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的复仇时刻。
宗泽身先士卒,他的战马早已被金兵的鲜血浸染,连鬃毛都成了暗红色。
手中的斩马刀,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大宋的血海深仇,每一次挥动,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无可匹敌的巨力。
但他却越战越勇,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中,燃烧着比任何年轻将领都要炽烈的复仇火焰。
他不仅仅是为了李云龙的命令而战,更是为了那些被金人铁蹄肆意践踏的土地,为了那些饱受欺凌的大宋百姓,为了他心中坚守的家国大义。
他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纵横沙场的岁月,但此刻,他的每一次出刀,都更加深沉,更加坚定。
“哈哈哈!金狗!跑啊!你们不是很能跑吗?!”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宋军骑兵放声大笑,那笑声中带着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。
他手中的长枪,轻巧地将一名金兵挑飞,随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刺向另一名金兵的胸膛。
他扭头对身边的战友大吼:“王二麻子,比比谁杀的金狗子多?”
被称作王二麻子的士兵年纪稍轻,脸上依稀可见几颗青春痘留下的疤痕,此刻却满是狰狞的杀意。
他的眼神比刀锋还要锐利,手中马刀毫不留情地劈砍,嘴里应道:“老子今天非得把这些狗娘养的杀个精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