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京的脸色煞白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他引以为傲的权谋,在这一刻,仿佛都成了笑话。
童贯更是吓得“噗通”一声,跌坐在地,肥胖的身躯在地上颤抖。
他的眼中,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。
他深知御驾亲征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皇帝要亲手掌控军权,意味着他这些依附皇帝的阉党,将失去最大的靠山。
主战派官员们,则先是难以置信,随后是狂喜。
李纲的身体猛地一震,他抬起头,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激动。
宗泽更是老泪纵横,他颤抖着嘴唇,仿佛要说什么,却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从未想过,皇帝会做出如此英明的决定。
这是他们苦苦哀求,却始终未能实现的愿望。
李云龙看着殿内众人的反应,心中冷笑。
“老子不装了,摊牌了!”他心里暗道。
“这群王八蛋,真以为老子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赵佶吗?”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御驾亲征?
对一个现代军人而言,上前线是本能,是职责。
但现在他是皇帝,他得玩点心眼,玩点政治手腕。
他可不是真的要冲锋陷阵,在城墙上指挥,既能鼓舞士气,又不失帝王尊严。
“这叫战略性撤退,不对,这叫战略性前出,鼓舞士气!”他在心里盘算着。
他清楚,这一步棋,是彻底打破朝堂僵局的关键。
他要用这种出人意料的强硬姿态,震慑住这群贪生怕死的奸臣。
他要用这种决绝的行动,告诉所有人,大宋的皇帝,变了!
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蔡京和童贯,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是一种无声的宣示,一种彻底颠覆旧秩序的决心。
接下来要面对的,将是更加复杂的局面。
但他无所畏惧。
因为他体内流淌的,是李云龙的血,是“狭路相逢勇者胜”的亮剑精神。
他深知,要挽救这个腐朽的帝国,就必须先从内部开刀。
而御驾亲征,便是他亮出屠刀的第一步。
李云龙的目光,如同利刃般环视群臣。
他的语气冰冷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朕即位以来,沉迷享乐,以致金兵压境,社稷危亡。”他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种刻意的自责。
这是一种政治手腕,一种以退为进的策略。
先给自己一个“昏君”的标签,再亲手将其撕碎。
“此乃朕之过。”他微微低头,仿佛真的在忏悔。
然而,他的眼神却依旧锐利,扫过每一个官员的脸庞。
“然,国难当头,匹夫尚有血勇,何况我大宋男儿?!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平地惊雷。
他的话语,带着一种激励人心的力量,一种唤醒沉睡血性的呼唤。
殿内群臣无不感到心头一震,这样的皇帝,是他们从未见过的。
他不再是那个只知吟诗作画,沉迷享乐的赵官家。
他此刻,更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帝王,一位临危不乱的统帅。
他的目光,最终停留在李纲和宗泽的身上。
他抬手一指,动作坚定而有力,仿佛点亮了两盏在黑暗中摇曳的明灯。
“李纲、宗泽!”他的声音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你二人忠心报国,朕过去被奸人蒙蔽,未能重用。”他的语气中,带着一丝刻意的惋惜。
这番话,无疑是在公开为李纲和宗泽平反,同时也在暗中敲打蔡京一党。
“今,朕命你二人为先锋,辅佐朕共御外敌!”他的声音再次拔高,充满了帝王的决断。
这道命令,如同圣旨一般,不可违抗。
李纲和宗泽闻言,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他们颤抖着双膝,重重地跪地叩谢。
“臣李纲,谢陛下隆恩!愿为大宋,肝脑涂地!”李纲的声音带着哽咽,却充满了坚定。
“臣宗泽,谢陛下隆恩!誓死追随陛下,驱逐金兵!”宗泽的声音也充满了激动,老泪纵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