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的动作轻柔而缓慢,仿佛生怕惊扰了他。
他想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却只能小口慢咽,保持斯文。
他想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烧鸡,大快朵颐。
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女用银筷将肉送到他嘴边。
这种被伺候的感觉,让他感到无比的别扭和烦躁。
他几次想掀桌子,将那些繁琐的菜肴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。
“娘的,老子吃个饭都要这么麻烦?!”他在心中怒吼。
但最终,都被他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。
他现在是皇帝,必须遵守这些规矩。
他必须忍耐,必须适应。
“娘的,这哪是皇帝,这分明是坐牢!”他不止一次在心中抱怨。
“还不如老子在战场上啃干粮痛快!至少能吃个饱,吃个痛快!”
他怀念在战场上,和兄弟们围着篝火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的日子。
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,但却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
而现在,他锦衣玉食,却感觉比坐牢还要痛苦。
他感到自己的血性,正在被这些繁文缛节一点点地消磨。
他感到自己的自由,正在被这些规矩一点点地剥夺。
他每天都感到烦躁不安,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。
宫女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。
他们发现,陛下虽然言行粗鄙,但却比以前的皇帝更有威严。
也更难伺候。
李云龙知道,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他必须尽快掌控局面,才能摆脱这些束缚。
他必须尽快清除那些奸臣,才能真正地自由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这场忍耐,也是一种修行。
一种为了最终胜利而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在忍受了数日的宫廷礼仪折磨后,李云龙终于开始着手了解国库的情况。
要打仗,要改革,钱是必不可少的。
而这个腐朽的王朝,国库到底还剩下多少?
他以“修缮宫殿”为由,召来了负责内帑的太监。
一个名叫梁忠的老太监,颤颤巍巍地来到垂拱殿。
他脸色苍白,弓着腰,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“奴才梁忠,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他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李云龙坐在龙椅上,眼神锐利地盯着他。
“梁忠,我问你,内帑现在有多少钱?”李云龙开门见山地问道,声音低沉而威严。
梁忠的身体猛地一颤,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。
他磕头如捣蒜,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。
“启禀陛下……内帑……内帑空虚……早已入不敷出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地汇报着,眼神闪烁,不敢与李云龙对视。
“空虚?”李云龙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。
“我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腰包鼓了吧!”
他猛地一拍御案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那声音在殿内回荡,吓得梁忠直接跪倒在地,身体抖如筛糠。
“奴才不敢!奴才万死!”梁忠连连磕头,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迹。
李云龙没有理会他的求饶,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