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他又要开启新一轮的滔滔不绝，周砚赶紧打断，试图转移话题：
“李昊阳他们呢？”
你去祸害别人吧！
“哎呀，别提了！”
庄翰然果然被带偏，“都跟着爹妈去拜年了，就我溜得快！说到拜年，”
他话锋一转，思维跳跃得让人跟不上，
“我突然想到我舅奶她儿媳妇家的小妹，脖子上的项链也挺好看的，金光闪闪的！昭姐！”
他猛地转向沈昭，眼睛亮得像灯泡，双手合十，语气恳切：
“您看，您这手艺，这审美！能不能行行好，给我妈也设计个项链？”
“我给钱！真的！我现在有很多压岁钱！保证不白嫖！”
周砚：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感觉额角的神经又在欢快地跳动。
他看着庄翰然那张喋喋不休的嘴，终于忍无可忍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：
“……你话真的很多。”
这次，连沈昭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看着周砚那一脸“我想静静”的表情，
再看看庄翰然那副“我是甲方我有压岁钱”的架势，
只觉得这年过得真是……异常热闹。
“好。”
沈昭看着庄翰然那副眼巴巴的样子，笑着应了下来。
给庄妈妈设计个项链，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。
“哇哦！！昭姐威武！昭姐你就是我亲姐！！”
庄翰然兴奋得差点原地起跳，张开双臂就要给沈昭来个热情的拥抱以示感谢。
就在他即将扑过来的瞬间，一只手臂横插过来，稳稳地拦住了他。
周砚面无表情地揪住他的后衣领，将他往后带了一步，声音平淡无波：
“洗手去。”
庄翰然动作僵住，一脸懵地扭头看周砚：
“洗什么手？我手干净着呢！”
他还特意摊开自己白白净净的手掌展示了一下。
周砚目光扫过他的手，面不改色，干巴巴地吐出一个理由：
“你按电梯没洗手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“噗嗤——”
站在一旁的沈昭第一个没忍住，直接笑出了声。
她看着周砚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。
再看看庄翰然那张写满了“这也算理由？”的懵逼脸，笑得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庄翰然也反应过来了，哇哇大叫：
“砚哥！你这就过分了啊！电梯按钮它也是有尊严的！而且我进来之前用消毒湿巾擦过手了！”
周砚压根不理会他的抗议，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，态度明确——
去洗，别碰她。
庄翰然看着周砚那护食般的架势，又看看笑吟吟的沈昭，瞬间悟了。
拖长了语调，带着贱兮兮的笑容：
“哦——我懂了——洗手是吧？好好好，我这就去洗，洗得干干净净、香喷喷的，绝对不玷污您老人家……呃，不，是昭姐周围的空气！”
他一边怪声怪调地说着。
一边配合地往洗手间挪动，还故意冲周砚挤眉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