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摇摇头，被按着肩膀坐到餐桌前。
瓷碗里的瘦肉粥冒着热气。
“吃完我们去逛街？”
魏霞夹了一筷子小菜到她碗里，“你上次说想买新运动鞋。”
“好。”
沈昭低头喝粥，热气氤氲中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。
窗外，晨起的麻雀在晾衣架上跳来跳去。
午后的商业街人流如织，魏霞挽着沈昭的手臂穿梭在店铺之间。
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，将母女俩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这双怎么样？”
魏霞拿起一双白色运动鞋，鞋侧有暗纹的星辰图案。
沈昭接过鞋子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图案——
和周砚送的钢笔如出一辙的设计。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：“挺好的。”
魏霞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笑容：“昭昭最近……好像不太一样了。”
“嗯？”
沈昭低头试鞋。
“以前给你买衣服，你都说随便。”
魏霞帮她理了理衣领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，“现在会笑了。”
沈昭系鞋带的动作顿了顿。
前世的她总是用“都行”、“随便”把母亲的关心推得远远的，直到后来母女俩渐渐疏远。
“这双我要了。”
她突然抬头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妈，下次运动会，我要报名五十米。”
魏霞怔了怔，随即笑开了花：“好，到时候妈来给你加油。”
她掏出钱包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利落，仿佛生怕女儿反悔。
走出店门时，沈昭主动挽住了母亲的手臂。
魏霞的手微微一颤，随即更用力地回握住她。
路过一家火锅店时，浓郁的香气让沈昭不自觉地放慢脚步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。
魏霞见状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：“突然有点想吃火锅了，昭昭陪妈妈好不好？”
“嗯！”
沈昭点头的幅度比平时大了许多，发梢都跟着轻轻晃动。
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：“欢迎光临，请问几位？”
“两位。”
魏霞说着，目光却一直落在女儿身上。
沈昭径直走向窗边的位置，阳光透过玻璃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点单时，魏霞将菜单推到沈昭面前：“你来选，妈妈都行。”
沈昭的指尖在菜单上快速移动，毫不犹豫地勾选了牛骨清汤和香辣锅底，接着是一连串的牛肉选项——肥牛、吊龙、上脑……
绿叶菜只象征性地点了一份娃娃菜。
魏霞看得怔住：“就这些？”
她记得女儿以前总会因为健康，逼着自己点些不喜欢的菌菇和豆制品。
“嗯。”
沈昭合上菜单，耳尖微红。
素菜点多了占肚子。
她现在长身体，需要多吃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