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中的冰冷与玩味,像一把淬毒的匕首,抵在江浸月的喉间。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退无可退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逼近,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翻涌着她无法解读、却足以让她魂飞魄散的情绪。
“不……”她徒劳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抗拒,声音破碎不堪。
殷夜沉没有给她再说出第二个字的机会。
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,不顾她的惊叫和踢打,大步走向卧室区域中央那张极其宽大的床榻。她被毫不怜惜地扔进柔软却如同陷阱般的羽绒床铺中,满眼惊恐。
他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里面交织着盛怒、被背叛的刺痛、以及一种意想不到的在意?
“不要…...殷夜沉......求你.…..…”她呜咽着,眼泪终于决堤,混杂着绝望的哀求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看着她泪流满面、瑟瑟发抖的模样,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恐惧。窗外流动的光影掠过他俊美却毫无表情的脸,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里,翻涌着只有他才懂的,极其复杂的惊涛骇浪。
他找了多久?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从最初的震怒,到焦躁,再到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、难以言喻的恐慌。他动用了所能动用的一切资源,像个疯子一样搜寻着全球每一个角落,却一次又一次地扑空。那种无力感,是他人生中极少品尝到的滋味,苦涩得让他想毁灭一切。
当得知在巴黎有发现她的踪迹时,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乘着私人飞机赶来。
当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沙龙门口,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——站在钢琴边,微仰着头,闭着眼歌唱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而耀眼的光晕,那么美,那么灵动,却又那么……陌生。那种惊艳与刺痛同时袭来的背叛感。她怎么敢?怎么敢在逃离他之后,反而绽放出更加夺目的光彩?怎么敢在别的男人身边,露出那样陶醉而自由的神情?
一股混合着后怕、失而复得、极度愤怒与强烈占有欲的狂潮,最终淹没了他所有的情绪。
他开口,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被压抑到极致的紧绷,“现在知道怕了?逃跑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后果?”
“告诉我,”他逼近她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呼吸交融,气息灼热,“这些天,有没有哪怕一刻,想过我会找到你?”
江浸月咬紧牙关,倔强地别开脸,不肯回答。用沉默维持着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与反抗。
她的沉默和抗拒,像最后一把火,彻底点燃了他眼底压抑的风暴。
他猛地低头,攫取了她的唇。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宣泄般的力度,狠狠地碾磨着她的唇瓣,一瞬间,烟草与雪松的冷冽气息,混合着一种属于他的、独一无二的、令人恐惧的男性气息,瞬间将她完全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