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中途,在一个因红灯而停下的片刻,殷夜沉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似耳语,却清晰得不容错辨:“项链。”
江浸月一怔,下意识地看向他。
只见他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黑色丝绒长盒,打开。天鹅绒衬垫上,躺着一条美得令人窒息钻石项链。主钻是一颗巨大的、完美泪滴形的粉钻,与她耳坠和手链上的宝石显然出自同一套绝世珍藏,光芒璀璨夺目,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,也沉重得让人心惊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命令道,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。
江浸月心跳骤然失序,一股抗拒本能地升起,但在他那双深邃凤眸的压迫性注视下,她的身体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。她微微侧过身,将背部优雅的曲线、裸露的肌肤和礼服的隐秘搭扣暴露在他面前。
她能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偶尔划过她敏感的背部皮肤,带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细微战栗。他动作熟练而精准地解开她原本佩戴的、相对简洁的备用项链,然后将这条沉重、冰冷、价值连城的新项链扣上。
冰冷的钻石骤然贴在她温热的皮肤上,刺激得她轻轻一颤。那重量仿佛不仅压在颈上,更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然而,扣好项链后,他却并没有立刻收回手。
他的指尖,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和磨砺感,缓缓地、若有似无地沿着她裸露的锁骨线条滑过。那动作极慢,充满了狎昵的暧昧暗示和一种不容错辨的、如同烙印般的占有意味。
江浸月身体瞬间绷紧如弦,呼吸彻底屏住,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那一点被触碰的皮肤上,泛起细密的疙瘩。
车内光线昏暗,他倾身靠近她,温热的呼吸几乎就喷在她的耳廓和敏感的颈侧,声音低沉磁性,裹挟着一丝蛊惑人心又令人战栗的暗哑:
“记住,浸月。” “今晚,你只属于我。”
他的话语像最柔软的丝绸,却又缠绕着最坚硬的铁链,清晰地宣告着今晚无可争议的主权,也毫不留情地堵死了她所有退路。
说完,他径自直回身体,目光转向窗外流动的霓虹,仿佛刚才那片刻的亲昵与低语从未发生。
江浸月却依旧僵硬地坐着,颈间钻石冰冷沉重,锁骨上那被触碰过的地方却像被烙铁烫过般,灼热感久久不散。
车辆平稳地向前行驶,坚定不移地驶向那片灯火辉煌、却注定暗流汹涌的战场。
他知道,他已为她披挂上既能翩翩起舞又能征战沙场的战衣,也系上了最精致的锁链。今晚,她将作为他最完美的作品与独占的所有物,被他亲手带至万众瞩目的顶峰,接受审视、嫉妒,或崇拜。
而他指尖划过她锁骨时落下的那句话,如同一个无法挣脱的魔咒,为这场盛宴,定下了无可更改的、只属于他的基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