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我这个表现,黄思思沉默了片刻,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。
“我的意思是以后你遇到问题不要那么冲动,”
她轻声说道,走到我身边坐下,
“我是怕你吃亏,不是责怪你的意思。”
我冷哼一声,又灌了一口啤酒,没有接话。
“能用脑子解决问题,就不要用拳头。”
她继续劝道,声音温柔了许多,
“再说你是88卡,他们是换港币的。
他们威胁你你就找保安,他们看见保安都吓死了!”
“我一个大老爷们,动不动找保安多丢人。”
我不以为然地说道,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硬了。
就这样,我和黄思思你来我往地掰扯了一个多小时。
我坚持自己的观点——该出手时就出手,不然没面子;
而黄思思则反复强调,能用脑子解决问题就不要发生冲突。
时钟滴答作响,窗外的澳门夜景璀璨夺目,
霓虹灯的光芒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远处的娱乐场依然人声鼎沸,而我们的房间里却弥漫着争执不下的紧张气氛。
“你想想看,”黄思思试图换个角度说服我,
“如果真的动起手来,受伤了怎么办?
被警察带走了怎么办?这些后果你考虑过吗?”
“那种情况下,考虑那么多还叫男人吗?”我固执己见,
“有些事情明知道会吃亏也要上,这就是骨气!”
黄思思无奈地摇头:
“骨气不是莽撞,智慧才是真正的勇敢。”
我们各执一词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加上之前的情绪波动,困意渐渐袭来。
我的眼皮越来越重,黄思思的声音也渐渐模糊。
最后,实在是掰扯不清楚,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。
我靠在沙发上,黄思思坐在床边,两人相对无言。
窗外的霓虹灯依然在闪烁,见证着这个不眠之城的喧嚣,
而我们的房间却陷入了一种疲惫的宁静。
我站起身,摇摇晃晃地走向浴室,用冷水洗了把脸。
镜中的自己看起来疲惫不堪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
回到房间时,黄思思已经躺下了,背对着我。
我轻轻关掉床头灯,在黑暗中摸索着躺下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不均匀的呼吸声,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喧嚣。
这一天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,但我知道,
这个问题远未解决,只是暂时被睡意搁置了。
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的那一刻,似乎听到黄思思轻声叹了口气,
但那声音太轻,轻得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