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是,我就这些筹码,输光拉倒,绝不会失控追加投资。
这像是我给自己立下的军令状。
班长(赌场发牌员)开始发牌,动作娴熟而机械,像是经过无数次排练。
两张牌被推到明哥面前。
他伸出两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捻起牌角,
眯起眼睛,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纸牌看穿。
片刻,他抬起头,给了我一个非常肯定的眼神。
因为根据他判断的牌路,这是“逢庄连”,
而我们反其道而行,打的是“闲”。
同桌还有别的赌客,押的是“庄”,双方无形中成了对立面。
按规矩,有人打庄,明哥要先亮牌。
他把两张牌翻开,轻轻放在台面上——一个八点!
在百家乐里,这已经是相当大的点数了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速。
目光立刻投向那个打庄的赌客,只见他双手紧紧捂着牌,
眯着眼看了半天,额头似乎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
最终,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像是泄了气的皮球,把牌丢了出去。
闲赢了,班长面无表情地将筹码推过来。
我一看,明哥自己是一千起步打的,而我站在后面,是两千起步。
算下来,他这个坐在桌上主导战局的人,
这一把赢的,还没我这个跟在后面“搭顺风车”的多。
接过明哥递过来的四千筹码(两千本金加两千赢利),
那微凉的触感和轻微的重量,让一种不真实的喜悦感瞬间涌上心头。
我忍不住凑近低声问道:
“你这一千起步打,一天要赢几万的话,那不是要赢几十把才行?”
在我的概念里,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非常好的运气,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他对我这个外行的疑问显然不以为然,一边收拢筹码,一边用过来人的口吻低声说:
“我告诉你,笑笑,这个要是快的话,打到哪里,给到哪里,很快的。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神秘的自信,仿佛掌握了某种通往财富的捷径密码。
他那句“打到哪里,给到哪里”在我听来,
既像是一种鼓励,又像是一种危险的诱惑。
行吧,既来之,则安之。
手里握着刚刚赢来的筹码,那套化妆品的钱还没有回来呢。
初战告捷的兴奋感,像一小杯烈酒,让人微微眩晕。
明哥已经站起身,目光再次开始搜寻下一张合适的台子。
我也深吸一口气,跟了上去,准备迎接下一轮未知的输赢。
脚下的地毯柔软依旧,周围的喧嚣也未曾改变,但我的心境,
却因为那多出来的两千筹码,悄然起了一丝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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