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牌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男荷官,他训练有素地对我摆了摆手,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:
“不好意思,老板,这张台子最小三千起注。”
我愣了一下,正想着是加码还是收回,
旁边的晨晨已经眼明手快地把我那可怜兮兮的两千筹码拿起来,
顺手叠放在她自己那枚五千筹码之上,然后对荷官嫣然一笑,声音清脆:
“这下可以了吧?发牌吧!”
荷官微笑着点头,开始派牌。
因为是晨晨下的注码大,按照规矩,由她来眯牌,
她对班长说把牌给夏天,而真正“眯牌”的任务,则交给了夏天。
夏天眯牌的动作,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家伙。
她不慌不忙,只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掀起牌的一角,
目光如炬,专注凝神,那动作干净、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
仿佛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那小小的纸牌边缘。
眯完牌,她却不急于全部掀开,而是对荷官轻声说了一句:“小一点开。”
荷官依言,用手将庄家的牌缓缓推开。庄家亮牌,五点。
这时,夏天才手腕一翻,将手中的两张闲牌利落地亮在绿色台尼上——
一张黑桃q,一张红桃八。八点!
“漂亮!一枪过!” 我们几乎同时低呼出声,带着初战告捷的喜悦。
荷官熟练地将废牌收回,然后将赔付的筹码推给我们。
她俩各自赢回了五千,正小声商量着下一把是“码宝”
(即连同本金一起继续下注)还是不码。
我也不管她俩的战术讨论,盯着那刚刚变动的牌路,心里盘算着,嘴上便说了出来:
“这路子有点意思,我下把四千,都给我打上去!”
听我这么一说,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兴奋,她俩对视一眼,似乎也被我的决心感染,几乎同时决定码宝上去。
于是,台面上“闲”区的注码顿时丰厚起来。
荷官再次发牌。
因为上一把是夏天赢的,她继续负责眯牌。
这一次,她眯牌的动作更快,指尖一捻,目光一扫,随即抬起眼,
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,对我和晨晨露出了一个极浅却又极有把握的笑容。
我和晨晨立刻心领神会,心中大定。
这时,荷官也已经将庄家的牌打开——一张方块二,一张草花五,庄七点。
夏天不再卖关子,手腕一抖,将我们的牌亮开——一张红桃K,一张方块九!九点!
“收钱!” 荷官宣布道,再次将赔付款推了过来。
我心中一阵雀跃,我那两千筹码过了两关,连本带利赢了六千!
看着面前多出来的黄色色筹码,一种见好就收的念头瞬间占据上风。
我迅速拿起赢来的筹码,对她俩说:
“你俩加油,势头不错!我要去打老虎机去了,试试手气!”
说完,也不等她俩回应,我便脚底抹油,灵活地从高脚椅上跳下来,
揣着筹码,带着一种轻松又期待的心情,转身冲着那片灯光更加绚烂、音乐更加欢快的老虎机区域走去。
将中场的热闹与姐妹双侠的激战,暂时抛在了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