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的最爱小三!”当牌面揭示为三点时,我忍不住低呼。
庄家两点对我们零点,补牌的时刻空气仿佛凝滞。
大哥眯起眼睛审视新补的牌,四边纹路在灯下泛着冷光。
“中原一点红,来了就搞定!”我攥紧拳头喊道。
“搞定个屁搞定!”大哥突然怒骂,将牌摔在桌上——那是一张致命的十。零点!
我们如同被押赴刑场的死囚,眼睁睁看着荷官纤细的手指翻开庄家补牌。
就在我们准备起身离席时,却听见大姐轻笑:“和了,钱还在”
筹码推回的脆响如此动听,大哥咧开的嘴角几乎延伸到耳根:
“零点也没输,说明庄也是软脚虾。”
他边说边将一万元筹码叠上加注区,筹码与筹码碰撞出令人心悸的节奏。
第二局发牌竟又是三边配白茫茫的轮回。
大哥吹牌时额角渗出细汗,当白茫茫化作红桃A时,
他喉结剧烈滚动着:“三边不用看,最少七点起步!”
庄家牌面揭开竟是八点,我绝望地捂住脑袋。
大哥却突然大笑:“顶起来是男人本色!”
他翻牌的动作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——两张牌竟完美顶满,九点绝杀!
四枚筹码划破空气落在面前,碰撞声清脆如天籁。
我起身时膝盖有些发软:“我去拿杯饮料压压惊。”
走出三步远,听见大哥带着笑意的呼喊穿透嘈杂人声:“给我带杯冰可乐!”
没有回头,我只高高举起右手比出oK手势
,任凭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那道与赌台如出一辙的齿痕——那是上个午夜被命运之狮咬下的印记。
冰可乐的寒意或许能暂时冷却沸腾的血液,
但我们都清楚,这场与概率之神的博弈,永远没有真正的解渴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