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惨败(1 / 2)

吸烟室里浑浊的空气吸进肺里都是苦的,呛得我喉咙发紧。

这滋味儿,可不就是应了那句老话

——“赢钱三只眼,输钱一摊泥”?

我现在就是一摊被榨干了汁水、糊在地上的烂泥。

想刷个短剧喘口气,刚掏出手机,屏幕就跳出一条短信—

—是那个眼镜男!他说手表赎回来了,要给我送回来。

心里那点死灰“腾”地一下,

像是被泼了油,又烧起来了点火星子。

我立马是给他拨通电话,快速地报出了位置。

眼镜男来了,咧着嘴,搓着手,嘴里嘟囔着什么

“那天输红眼了”、

“干的事丢人现眼”的屁话。

我一个字都不想听,只觉得那声音刺耳。一把抢过那失而复得的手表,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,这感觉…真他妈好!

一丝侥幸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紧了心脏

:莫非…老天爷开眼,

丢掉的筹码也能顺着这表拿回来?

强压下狂跳的心,手指发颤地清点仅剩的筹码——

不到二十万。

来时鼓囊囊的筹码袋,如今瘪下去一大半,像被戳破的气球,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。

这不是我输得最多的一次,却是最窝囊、最憋屈的一次!

手表丢了想捞本,结果表回来了,可他妈八个表钱都填进去了!

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努力挤出点力气给自己打气:

“能打回来…慢慢来…找回节奏…”

脑子似乎比之前清醒了一点点,不再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。

打急了不行?

那就压着点打。四五千起步,三关过不去?

那就死磕两关!

筹码像蜗牛爬坡,涨得慢得让人心焦,但好歹…

暂时没继续往下掉了。脸上肌肉僵硬地往上扯,大概算是笑了。

心里却在骂娘:

以前在村里、在朋友堆里玩牌,输几个钱算什么?

眉头都不皱一下!

可在这儿,在输掉大半身家后,连“体面”都成了奢望。

玩牌哪有不输的?

除非出老千!

可道理懂,这心里头的邪火就是压不下去。

挪到一张新台子,荷官是个年轻小伙子。

他见我坐下,挺客气地笑了笑:

“这副牌快完了,给您换副新的?”

这举动,分明带着对我的友好这个班长不错。

也好,正好喘口气。

换完新牌,看着大路单跳的走势,连跳两下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赶紧打了三千上去。

第一把侥幸过了。

第二把码宝,对方亮出个刺眼的八点!

我眼前一黑,心都凉了半截,心里哀嚎:

完了!荷官(班长)

像是看穿了我的绝望,低声安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