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当那块玉石贴在她心口上的那一刻,她那颗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。
然后又在下一秒以一种更加剧烈,也更加疯狂的速度重新搏动了起来。
那不是因为恐惧。
而是一种心如死灰般的……平静。
原来疼到极致就只剩下冷了。
就在安然以为自己快要被那块冰冷的玉石彻底地冻僵的时候。
司徒瑶才缓缓地将那枚国王棋子从她的x口拿了下来。
那片原本雪白的肌肤上,此刻留下了一个清晰的、因为低温而微微泛红的圆形印记。
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悲伤的红梅。
“好了,”司徒瑶看着自己的“杰作”满意地笑了笑,“……惩罚结束了。”
她将那枚国王棋子随意地扔回了棋盘上,然后伸出手,将安然那件被解开的丝质的纽扣一颗一颗地重新扣了回去。
她的动作很慢,很温柔。
做完这一切,司徒瑶才将那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的女孩重新抱好。
她看着她那张泪痕未干,却写满了麻木与空洞的小脸,看着她那双已经哭得红肿不堪,却依旧倔强地不肯再看自己一眼的眼睛。
“然然。”她缓缓地开口。
安然没有理她。
司徒瑶也不在意。
她只是伸出手,用那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眼角那最后一滴冰冷的泪珠。
“……这盘棋,结束了。”
“明天,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安然的身体微微地僵了一下。
她缓缓地抬起头,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困惑。
“一个拍卖会。”司徒瑶看着她,“……一个只属于胜利者的游戏。”
“我的王后,”
“……也该见见,世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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