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瑶的掌控向来是无孔不入的。
她应该不会,给她任何可以借此找到突破口的机会。
安然叹了口气,又走回到床边,缓缓地坐了下来。
她的目光落在了客厅中央,那架雪白的三角钢琴上。
那是,这个冰冷的牢笼里唯一的一抹亮色。
安然的心,像被什么东西,轻轻地,拨动了一下。
她似乎想起了那个在音乐厅里,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自己,在聚光灯下忘情地演奏着大提琴的身影。
那时的她,是那么的自由,那么的快乐,那么的……充满生机。
而现在,她却被锁在这里,像一只被囚禁在华美鸟笼里的,可悲的金丝雀。
她伸出手指,轻轻地抚摸着脚踝上那条冰冷的脚链,那冰冷的金属,磨蹭着她娇嫩的肌肤,带起一丝痛楚。
她不知道,自己,还能,撑多久。
她只知道,自己,不能,放弃。
为了唐心。
为了自己。
也为了那个已经碎掉的,关于维也纳的,梦想。
安然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,拖着脚链一步一步地,向着房间角落里那个独立的洗手间走了过去。
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。
她要先清理一下自己这具早已被玷污得,千疮百孔的身体。
然后她要,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巨大的牢笼里,每一个细微的角落。
她要找。
找一个,可以帮助她逃离这里的机会。
哪怕那个机会,再微弱,再渺茫。
她也要,试一试。
当她走到洗手间门口,拉开车门的时候。
一股清新的、带着淡淡香皂味的空气,扑面而来,让安然那紧绷的神经稍稍地放松了一些。
她看向镜子。
镜子里那个衣衫凌乱,脸色苍白,眼眶微红的粉发少女,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的脚踝上,戴着一条冰冷的脚链。
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在心里无声地对自己说。
“……然然,你不能就这么,倒下。”
“……你,必须,站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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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然好可怜,为什么司徒瑶要这么欺负她
(╥_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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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我让司徒瑶欺负然然的呀,那就没办法了
(^▽^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