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上次在拳击馆，张超欺负你，你虽然反击了，可事后却偷偷揉手腕，怕我担心你练拳太辛苦。”
陆衍的声音越来越柔，每说一个细节，沈知意的心里就更暖一分，原来她所有的伪装，都被他看在眼里，记在心里，却从没有戳破，只是默默陪着她。
“为什么不戳破我？”她问，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，顺着脸颊往下掉，“你要是早点说，我可能就不用装那么久了。”
“因为我知道，你的逞强，是你的铠甲。”陆衍伸手帮她擦眼泪，指尖很轻，怕碰疼她，“在你没准备好卸下铠甲之前，我不想强行把它拆下来，让你暴露在风雨里。”
他想等她自己愿意说，愿意依赖他，而不是靠他戳破伪装，让她难堪。
沈知意靠在他肩膀上，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，却觉得心里无比踏实。
她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的害怕，也没跟人承认过自己的脆弱，可陆衍却全都懂，懂她的逞强，懂她的伪装，懂她藏在坚强背后的柔软。
“陆衍，”她闷在他怀里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你这算不算‘灵魂伴侣’啊？比我自己还懂我。”
陆衍笑了，伸手把她揽得更紧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
“算吧。”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，温温的，“至少在懂你的逞强这件事上，我应该是最厉害的。”
晚风又吹过来，阳台的绿植沙沙作响，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，像镀了层银。
沈知意抬起头，看着陆衍的眼睛，里面满是她的影子，温柔得能把人融化。
“那你第一次心动，是不是也跟我的逞强有关啊？”她好奇地问，眼里的泪已经干了，只剩下满满的期待。
陆衍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没直接回答，只是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，动作很轻，却带着满满的珍视。
“等老城区的仪式结束，我再告诉你。”他笑着说，“现在，先让我多享受一会儿，被你依赖的感觉。”
沈知意知道他还是不想说，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着急了。
她靠回他怀里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，心里满是安稳。
原来最好的感情，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，而是有人能看穿你所有的逞强，却愿意陪着你，等你慢慢卸下铠甲，把脆弱都交给对方。
就像陆衍对她这样，懂她的怕，疼她的强，用最温柔的方式，守护着她的所有。
两人在阳台坐了很久，直到风有点凉，陆衍才牵着她的手回了卧室。
睡前，沈知意窝在被子里，看着陆衍帮她整理枕头，突然说：“陆先生，谢谢你读懂我的逞强。”
陆衍回头，对她笑了笑，眼里满是温柔：“不用谢，我的沈小姐，以后不用再逞强了，有我呢。”
沈知意点点头，闭上眼睛，嘴角带着笑意。
她知道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，她都不用再一个人硬撑了，因为有陆衍在，他会懂她的所有，会陪着她，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。
而那个关于“第一次心动”的秘密，她也愿意等，等那个属于他们的仪式，等陆衍把所有的故事，都慢慢讲给她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