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的阳光透过落地窗,在客厅地板上洒出长方形的暖斑。沈知意跪坐在地毯上,手里捧着个旧木盒,里面装着这半年来的零碎物件——有陆衍帮她修复的母亲的珍珠耳坠,有找祖宅密室时画的简易图纸,还有上次董事会上陆衍偷偷递来的小纸条,上面写着“别慌,我在”。
指尖碰到珍珠耳坠时,她想起陆衍修复它的模样。那时候是深夜,书房的台灯亮着,他戴着放大镜,手里捏着细小的镊子,一点点把松动的珍珠重新固定,指节因为专注而泛白。当时她问他“会不会很麻烦”,他头都没抬,说“你妈妈的东西,不麻烦”。
“在看什么?”陆衍从厨房走出来,手里端着两碗银耳羹,把碗放在茶几上,顺势坐在她身边,“笑得这么甜,是看到什么好东西了?”
沈知意把耳坠举到他面前,阳光透过珍珠,折射出柔和的光:“看你修复的这个耳坠,当时我还担心修不好,结果你不仅修好了,还把上面的小划痕都处理掉了。你怎么什么都会啊?”
陆衍接过耳坠,指尖轻轻摩挲着珍珠表面,语气平淡:“以前在部队学过简单的修复,后来帮老工匠打杂,慢慢就会了。你要是喜欢,以后家里的旧东西,我都帮你修。”
“不止这个。”沈知意把木盒里的图纸拿出来,铺在地毯上,“上次找密室,你光看这张残缺的图纸,就知道密室在储藏室,还能算出冬至那天的日照角度。还有停车场那次,三个打手呢,你三两下就解决了,我当时都看呆了。”
她想起那天的场景,停车场的冷风吹在脸上,打手的烟味还在鼻尖萦绕,可陆衍挡在她身前的背影,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。他当时没说什么豪言壮语,只是打完后转身问她“有没有吓到”,手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,让她瞬间就不慌了。
陆衍拿起图纸,指腹划过上面的榫卯记号:“那是因为之前查过祖宅的建造记录,知道初代主人喜欢在冬至那天祭祖。至于打架,是在部队练的,就是为了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人。”
“保护我,对不对?”沈知意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笑意,“还有上次柳玉茹散播谣言,你直接找了心理专家出报告,把她的谎言戳破。董事会上沈万山的人刁难我,你提前帮我整理了他们挪用公款的证据,让我当场就能反击。陆衍,你好像永远都能提前想到我需要什么,永远都能帮我解决所有难题。”
她伸手碰了碰陆衍的腰,想起上次搬运密室证物箱时,他为了逞强,硬扛着沉重的箱子,后来在车里偷偷按揉腰部的样子。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有旧伤,直到家庭医生来诊断,她才明白,他所谓的“小毛病”,其实是当年救她时落下的腰肌筋膜炎。
“你腰还疼吗?”沈知意的声音软了下来,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腰侧,动作很轻,怕弄疼他,“上次医生说要多休息,你别总硬扛。”
陆衍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掌心暖着:“早就不疼了,你别担心。那点伤不算什么,只要能帮你解决麻烦,我这点疼不算什么。”
“怎么会不算什么?”沈知意皱起眉,“你就是总这样,什么都自己扛,从来不说疼,不说累。我以前总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,可回头看看才发现,不管我遇到什么事,你都在我前面,帮我挡着所有风雨。你就像个无所不能的常胜将军,从来都没输过。”
她想起刚接手公司的时候,面对陌生的业务,她每天熬夜查资料,焦虑得睡不着。有天早上,她发现书房桌上放着一杯温牛奶,还有一份整理好的业务流程表,上面用红笔标注了重点。后来她才知道,陆衍为了帮她整理这份表格,熬到了凌晨三点,第二天还要去修复店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