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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见面再次被发现(2 / 2)

“进忠公公,你这是何意?”金玉妍强自镇定,试图挣扎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本宫只是……只是路过此地,并无他意!”

进忠冷笑一声,语气中满是讥讽,那笑容如同冰渣,刺得人难受:“路过?深夜身着宫女服饰,潜入软禁之地,与外邦王爷私会,娘娘这话,怕是骗不过皇上。请吧,皇上在养心殿等着二位呢。”

说罢,他一挥手,禁军便押着金玉妍与李尹,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。丽心被单独扣押,哭喊着“娘娘”,声音凄厉,却被禁军拖拽着带离,只留下一串凄厉的回响,消散在深沉的夜色中。

养心殿内,烛火通明,数十支蟠龙烛高烧,将殿内照得纤毫毕现,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。龙椅之上,弘历身着明黄色常服,衣襟上绣着暗金色的五爪龙纹,威严赫赫,他盘腿而坐,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动着一串紫檀佛珠,佛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,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他目光冰冷如霜,如同冬日的寒潭,静静注视着被押进来的两人,没有一丝波澜,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
殿内文武皆无,只有御前太监进宝侍立在侧,垂首躬身,大气不敢出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

金玉妍与李尹被押至殿中,御前侍卫用力一推,两人被迫跪倒在地,膝盖重重撞击在冰凉坚硬的金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,让金玉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她下意识地抬头,对上弘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,让她浑身发冷,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。

“皇上,臣妾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弘历的声音冰冷刺骨,如同寒冬的利刃,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,“深夜私会,逾矩犯上,嘉妃,你可知罪?”

金玉妍身子一颤,连忙伏在地上,额头紧贴金砖,声音带着哭腔,满是哀求:“皇上息怒,臣妾并非有意私会王爷,实在是事出有因!王爷被软禁多日,心神不宁,臣妾忧心他会做出冲动之事,故而冒险前来,只想劝告王爷认罪求情,求皇上开恩,宽恕他的过错,绝无半分逾矩之心啊!”

李尹也连忙跟着叩首,额头撞击金砖的声响不绝于耳,声音低沉而惶恐:“皇上,此事皆是臣的不是,与嘉妃无关。臣确实心绪郁结,多有怨言,嘉妃一番好意前来劝告,臣感念其情,却不想酿成此等大祸。求皇上降罪于臣,饶过嘉妃娘娘。”

弘历冷笑一声,那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厌恶,如同冰锥般刺人心扉:“好意?深夜潜入禁地,私会外邦王爷,这便是你的好意?金玉妍,你跟随朕多年,竟还如此天真,当朕是傻子不成?”
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玉躬身进来禀报,声音恭敬:“皇上,奴才奉您的旨意,带人搜查了景阳宫嘉妃娘娘的住处,搜出了这个。”说罢,他双手捧着一个锦缎包裹,缓缓上前,呈至弘历面前。

弘历抬手,示意李玉打开。锦缎被层层揭开,里面是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,信封上没有署名,打开后,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玉氏文字,墨迹未干,显然是近期所写。

弘历拿起信件,目光扫过,脸色愈发阴沉,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他将信件扔在金玉妍面前,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:“金玉妍,你自己看看,这是什么?”

金玉妍低头,看到那封玉氏文字的信件,瞳孔骤缩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她失声叫道:“这不是臣妾的信!皇上,这是有人诬陷臣妾!是栽赃陷害!”

“是不是诬陷,一问便知。”弘历冷冷说道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李玉,传韵常在前来。”

“奴才遵旨。”李玉连忙退下。

不多时,闵恩静身着一袭素色宫装,款款步入殿中。她依旧是那副温婉柔弱的模样,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,仿佛一朵未经世事的白莲花,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。见到殿中情形,她先是一惊,随即连忙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:“臣妾参见皇上,不知皇上深夜传召,有何吩咐?”

“韵常在,你识得玉氏文字,”弘历指了指地上的信件,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,“把这封信的内容,念给朕听。”

闵恩静眼神一闪,飞快地瞥了一眼金玉妍,随即低下头,连忙捡起信件,展开来看。她看了片刻,脸色渐渐变得煞白,身体微微颤抖,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她抬起头,声音带着哭腔,缓缓念道:“王爷亲启……自入宫以来,日夜思念王爷,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。深宫寂寞,唯有王爷的身影萦绕心头,挥之不去。臣妾已得皇上圣宠,日后定会好好教导四阿哥,悉心栽培,让他成为大清太子,将来君临天下,为玉氏争光,不负王爷与臣妾年少情谊,共图大业……”

每念一句,金玉妍的脸色便白一分,到最后,她浑身颤抖,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,全靠意志力强撑着才没有倒下。

闵恩静念完信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跪倒在地,连连叩头,额头撞击金砖发出清脆的声响,很快便红肿起来,声音慌乱不安:“皇上饶命!臣妾……臣妾万万不知嘉妃娘娘竟有如此狼子野心!臣妾虽与嘉妃娘娘同住一宫,但深知玉氏与大清世代交好,绝不敢有此悖逆之心!求皇上明察,饶过臣妾!”

“皇上!”金玉妍猛地抬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,“这封信是假的!是闵恩静诬陷臣妾!她恨臣妾,恨王爷,故意伪造此信,想要置臣妾于死地,更是想诬陷玉氏!臣妾绝无此念!四阿哥是大清的皇子,是皇上的骨肉,臣妾只会教导他忠心报国,孝敬皇上,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?皇上,您明察啊!”

她死死盯着闵恩静,眼中满是愤怒与绝望,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刃,想要将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凌迟处死。这个女人,竟然如此歹毒,连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编造!

然而,就在这时,一旁的李尹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惶恐,甚至还有一丝讨好:“皇上,此事与臣无关!臣对这封信的内容一无所知!这都是金玉妍她自己的想法,与臣无关,更与玉氏无关啊!”

他顿了顿,生怕皇上迁怒于玉氏,连忙补充道:“玉氏世代臣服大清,忠心耿耿,绝不敢有半分异心,求皇上明察,不要迁怒于玉氏子民!”

金玉妍听到李尹的话,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,瞬间呆愣在原地,浑身僵硬,连呼吸都忘了。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,看着身边的男人——那个她自幼倾心、为之付出一切的王爷,那个她冒着杀头之险也要见一面、只为保全他性命的亲人,竟然在最危急的时刻,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,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!

多年的情谊,生死的承诺,那些在杜鹃花下的誓言,那些相互扶持的岁月,此刻都化为泡影,如同一个天大的笑话。她为他奔走,为他担惊受怕,为他不惜触犯宫规,与整个后宫为敌,可到头来,他却只想撇清自己,保全他自己与玉氏!

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狠狠剜着,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,鲜血仿佛都涌上了喉头,带着浓重的铁锈味。她看着李尹那张写满惶恐与疏离的脸,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彻骨的绝望与心寒。

“王爷……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,如同风中残烛,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
李尹不敢看她的眼睛,只是死死地低着头,不停地叩首,额头的红肿愈发明显,声音带着哭腔,却透着一股自私的决绝:“皇上,臣所言句句属实,此事确实与臣无关,求皇上降罪于金玉妍一人,饶过臣,饶过玉氏!臣愿为大清效犬马之劳,以表忠心!”

弘历看着眼前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与厌恶,仿佛在看一场闹剧。他厌烦地摆了摆手,语气冰冷至极,不带一丝感情:“够了。李尹,念在玉氏世代臣服的份上,朕暂不追究你的罪责,即刻将你送回延晖阁,严加看守,没有朕的旨意,不得踏出阁门半步!”

“谢皇上!谢皇上!”李尹连忙叩首谢恩,如蒙大赦,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狂喜,全然不顾身旁金玉妍绝望的眼神。

弘历的目光转向金玉妍,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漠然,如同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:“金玉妍,私通外邦,心怀不轨,意图谋逆,罪无可赦。念在四阿哥年幼,朕暂不废你妃位,着即禁足景阳宫,终身不得出殿!你身边伺候的宫人,全部送往慎刑司,严加审讯,彻查是否有同党!”

“皇上!臣妾是被冤枉的!皇上!”金玉妍凄厉地哭喊着,想要上前,却被禁军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弘历那张冷漠的脸,“皇上,您再信臣妾一次!真的是闵恩静陷害我!皇上!”

弘历不再看她,闭上眼睛,重新拨动起佛珠,声音冷淡得如同寒冰:“带下去。”

禁军上前,拖拽着哭喊不止的金玉妍,缓缓退出了养心殿。殿门被缓缓关上,隔绝了她的哭声,也隔绝了她最后的希望。

闵恩静依旧跪在地上,低着头,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,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与狠厉。姐姐,你的仇,我终于报了。金玉妍,李尹,你们欠我的,欠闵氏的,终究要一一偿还。

李玉侍立在侧,看着皇上冰冷的侧脸,心中暗叹。这深宫之中,最是无情帝王家,一旦触及龙鳞,无论曾经何等宠爱,终究难逃一败涂地的下场。

夜色更深了,养心殿内的烛火依旧明亮,却照不进人心深处的黑暗。这场深夜的审讯,终以金玉妍的禁足、李尹的软禁落幕,而宫墙之内的争斗,却从未停歇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,在无声的角落里,继续酝酿着新的风暴。红墙高耸,困住了无数人的青春与性命,也埋葬了无数的爱恨情仇,只留下无尽的唏嘘与悲凉,在历史的长河中,悄然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