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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8章 一年一度圆明园(2 / 2)

顺嫔坐在软榻上,手里的团扇扇得慢了些,握着帕子的指尖悄悄收紧——令嫔倒是聪明,一句“护着人”,既讨了皇上的欢心,又卖了陆常在人情,比她的莲子羹、恭贵人的玉坠更得人心。她面上依旧笑着,心里却盘算着:待会儿皇上要乘船游湖,她得想个法子,让皇上多注意到她的好才是。

恭贵人也有些不甘,她本想着借玉坠讨皇上喜欢,却被令嫔抢了风头。悄悄瞥了眼顺嫔,见她也在低头琢磨,心里便有了主意——待会儿游湖,她不如唱支皇上喜欢的江南小调,定能压过顺嫔的温婉,也盖过令嫔的机灵。

不多时,太监来报,游船已经在“映荷湾”备好。弘历起身,笑着对众人说:“走,陪朕去湖上瞧瞧,那满湖的荷花,在船上看才更有滋味。”众人跟着起身,簇拥着弘历往外走。顺嫔走在左侧,时不时替弘历拂去肩上的落絮,轻声道:“皇上,当心柳丝刮着您的衣摆。”恭贵人走在右侧,嘴里哼着轻快的江南小曲,时不时瞟一眼弘历,想引他注意;令嫔则落在后面,悄悄拉了拉陆常在的手,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:“待会儿上船小心些,船晃,你扶着栏杆,我在你旁边陪着。”陆常在点点头,心里暖得发颤,这园子里,也只有令嫔娘娘肯真心护着她。

游船是乌木打造的,舱内铺着软垫,挂着藕荷色的纱帘,风一吹,纱帘飘起来,拂过弘历的衣袖。船缓缓驶进荷塘,荷叶擦着船身而过,发出沙沙的声响,荷花的香气顺着窗缝飘进舱内,弘历坐在船头的软榻上,手里摩挲着令嫔摘的那朵荷花,心情极好。

顺嫔见状,凑上前轻声说:“皇上,臣妾给您唱支曲子吧?是臣妾从前常听的满洲小调,清清爽爽的,配着这荷风正好,也让令嫔妹妹、陆常在妹妹听听咱们满洲的声音。”弘历点头:“好,你唱。”

顺嫔清了清嗓子,指尖轻轻敲着船舷打节拍,唱起了满洲的小曲,声音温婉,带着高山的辽阔,又混着河水的清透,又像溪水淌过青石。弘历听得入神,偶尔跟着哼两句,目光里带着赞许。

恭贵人见了,按捺不住,等顺嫔唱完,立刻凑上前:“皇上,顺嫔姐姐唱得好,臣妾也给您唱支曲子——是江南的《采莲曲》,比姐姐的小调更热闹些,您听听?”说着,便自顾自唱了起来,声音清脆,却少了顺嫔的温婉,多了些刻意的讨好,连动作都带着些夸张的娇俏。

弘历听着,脸上带着笑意,却没像听顺嫔唱时那样入神,只偶尔点头,目光又落回了窗外的荷花上。

令嫔坐在船舱角落,陪着陆常在看窗外的荷叶,手里剥着刚采的莲蓬,将剥好的莲子递到陆常在手里,轻声道:“尝尝,新鲜的,甜得很。”陆常在接过,小声问:“令嫔娘娘,您怎么不跟皇上多说说话?顺嫔娘娘和恭贵人都在跟前伺候呢。”

令嫔笑了笑,指尖擦去莲子上的嫩皮,声音轻得像荷风:“皇上心里有数,谁真心谁假意,他分得清。咱们做妃嫔的,安安稳稳陪着,护着该护的人,比什么都好。顺嫔心思深,恭贵人太急躁,她们争她们的,咱们不掺和。”

恭贵人唱完曲子,见皇上没特别夸赞,心里有些失落。瞥见顺嫔得意的模样,眼底冷了几分。顺嫔见恭贵人处处要抢自己风头,今儿定是打定主意要压过自己。她悄悄对木禾使了个眼色,木禾会意,悄悄退到船舱外,不多时便端来一碗冰镇西瓜汁,碗里还放了片薄荷叶,顺嫔接过,递到弘历面前:“皇上,听了会儿曲子,您定是渴了。这西瓜汁是刚榨的,还镇着冰,加了片薄荷,您喝点解解渴。”

弘历接过,喝了一口,凉意顺着喉咙往下走,笑道:“还是你细心。”

这话刚落,恭贵人立刻道:“皇上,顺嫔姐姐的西瓜汁虽好,您也尝尝臣妾这新鲜的莲子——刚从湖里摘的,还带着水呢。”说着,便从宫女手里拿过一个翠绿的莲蓬,剥了颗饱满的莲子,递到弘历嘴边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
弘历张口吃下,莲子的清甜在舌尖散开,点了点头:“甜,新鲜。”

就在这时,船身猛地晃了一下——船夫避开前面的浮木,转舵快了些。陆常在没站稳,往旁边的小几倒去。令嫔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,却没留神碰倒了小几上的茶盏,青瓷杯摔在船舱的木板上,碎成了几片。

恭贵人见状,立刻皱起眉,语气里带着责备:“令嫔娘娘,您这是怎么回事?好好的怎么碰倒了茶盏?这要是吓着皇上,您担待得起吗?”她这话看似责备令嫔,实则是想借题发挥,让皇上注意到令嫔的“失仪”,也好让自己在皇上跟前显得更端庄。

令嫔没急着辩解,先扶着陆常在坐稳,才对弘历福了福,语气依旧从容:“皇上恕罪,方才船晃得急,陆常在妹妹身子弱,臣妾只顾着扶她,没留神碰倒了茶盏,惊扰了皇上,是臣妾的不是。”

陆常在也忙起身,屈膝道:“皇上,不怪令嫔娘娘,都是臣妾没站稳,连累了令嫔娘娘……”

弘历摆了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却也有赞许:“罢了,船在湖上走,晃是难免的。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”说着,目光落在令嫔身上,眼底的笑意深了些,“你护着陆常在是对的,她身子弱,本就该多照看。倒是你们,别总为这点小事计较,出来玩,图的就是个舒心。”

这话一出,恭贵人的脸瞬间白了几分——她本想挑令嫔的错,反倒让皇上夸了令嫔的细心,自己倒成了“计较”的人。顺嫔也垂下眼,手里的帕子攥得更紧了——令嫔这人,看似不争,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讨得皇上的欢心,往后倒要多留意些。

游船渐渐驶回岸边,弘历起身,对众人笑道:“今儿瞧荷瞧得尽兴,晚上在九州清晏设了宴,你们都过来陪朕。”众人谢恩,簇拥着弘历下船。顺嫔走在前面,时不时回头对令嫔和陆常在说:“令嫔妹妹,陆常在妹妹,慢些走,岸边的青石板滑,当心脚下。”表面温和,实则在观察两人的反应;恭贵人则拉着宫女,小声抱怨:“顺嫔就会装样子,令嫔也不是省油的灯,今儿真是晦气。”

夕阳落在荷塘上,将荷叶染成了金红色,蝉鸣依旧聒噪,圆明园的夏日还长着——这争宠的戏码,不过才刚刚开始。顺嫔这温婉下藏着算计,恭贵人这张扬里裹着不甘,令嫔的聪慧通透、陆常在的怯懦感恩,都藏在这荷风蝉鸣里,随着夏日的暑气,一点点发酵开来。而弘历站在岸边,看着身后的妃嫔们,眼底带着了然的笑意——他要的,从来不是谁独得恩宠,而是这后宫的平衡,这藏在温婉与张扬间的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