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令员放心,炮兵旅保证完成任务,各炮位已经标定完毕,弹药充足,”
天色微明,晨雾尚未散尽。内田银之助一夜未眠,他刚想合眼休息片刻,凄厉的警报声骤然划破了黎明的寂静。
紧接着,河北军区炮兵旅集中了超过一百门各型火炮包括山炮、野炮、迫击炮,在同一时间发射,炮弹砸向石门守敌的西面、西南面外围阵地。事先标定的明确碉堡、铁丝网、雷区、堑壕,在猛烈的炮火下被逐一摧毁、撕裂。
炮火准备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。当炮声开始向敌纵深延伸,掩护步兵冲锋的急促迫击炮声和机枪扫射声响起时,冲锋号声在漫长的战线上此起彼伏地吹响了,
“同志们,冲啊,”
“拿下石门,消灭鬼子,”
第一旅旅长许达在观察所里,紧握着望远镜,看着自己的战士们跃出堑壕,向着被炮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敌军阵地发起了排山倒海的冲击。719团团长钟伟带着突击队,冲在最前面。他们利用弹坑和残存的工事残骸,交替掩护,迅猛突击。残存的鬼子火力点刚想冒头,立刻就被紧随步兵的迫击炮和重机枪精准压制。
“爆破组,上,”随着一声声呐喊,抱着炸药包的战士,在火力掩护下,匍匐前进,接近那些在炮击中侥幸存留的坚固碉堡。
“轰,”“轰隆,”接连不断的巨响中,一座座碉堡被炸上了天,碎石和鬼子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。
在西南方向,第二旅的攻击同样犀利。旅长彭辉指挥部队,沿着几条主要的进攻通道,向前猛插。721团团长丁胜,这个以勇猛着称的指挥员,指挥部队连续突破了鬼子两道外围防线,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战和白刃格斗。刺刀的碰撞声、怒吼声、惨叫声响成一片。
城内的内田银之助接到传来的坏消息,脸色铁青。
“报告,西面一号阵地失守,”
“报告,西南面三号核心碉堡群被支那军爆破,”
“伪军一个营在东南方向阵前倒戈,”
“八嘎,顶住,命令预备队,给我反冲击,把丢失的阵地夺回来,”内田疯狂地叫嚣着。
鬼子组织的几次反扑,在八路军的攻势和严密步炮协同下,很快就被粉碎。八路军战士们越战越勇。
与此同时,在东南方向,第三旅、第四旅的助攻也取得了进展,牵制了大量的鬼子兵力。吕正指挥的部队成功攻克栾城,扫清了石门东面的一个重要屏障。北面的第五旅、第六旅,不仅牢牢切断了平汉线,还击退了一股试图从元氏方向出来试探的鬼子,彻底封闭了石门北逃的道路。
战至中午,石门外围的主要阵地均已落入八路军手中,攻击部队已经推进至城区边缘。激烈的巷战,即将展开。
张百川在指挥部里,不断接收着各方向的战报。他对着电话命令道:“告诉许达、彭辉,不要给敌人喘息之机,部队稍作调整,补充弹药,准备向城区发起总攻,炮兵,向前移动阵地,准备支援巷战,”
罗政委看着地图上不断向内收缩的红色箭头,语气带着振奋:“照这个势头,拿下石门,只是时间问题了。”
萧参谋长则提醒道:“巷战是最残酷的,通知各部,注意战术,多用手榴弹、爆破和迂回,减少正面强攻的伤亡。”
吕正刚从外面回来:“城里的地下同志传来消息,鬼子正在焚烧文件,搬运物资,内田的指挥部有转移的迹象。另外,伪军人心浮动,我们可以加大政治攻势。”
张百川目光冷峻:“想跑没那么容易,命令骑兵旅,向石门西北方向运动,彻底锁死敌人最后可能的突围路线。各攻城部队,加强攻击力度,压缩敌人空间,我们要把这股鬼子,彻底歼灭在石门城里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