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秦念笑够了,缓了一口气,伸手轻抚齐岁的脸颊,“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精彩的表情了,没在现场亲眼见证还真是可惜。亲爱的,待会宴会上要不要去……犯个贱?”
齐岁: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敢在父母面前用这种词?他无奈地瞥了眼坐在对面的秦映雪夫妇,耳根微微发烫,总有一种自己没有教好小朋友的感觉。
“念,注意用语。”秦映雪优雅地端起茶杯,不赞同地摇头。她这个儿子近些日子越发顽劣,真不知是跟谁学的,总不能是被齐岁带坏了吧?
始终沉默的秦栖摩挲着乌木手杖,突然开口:“在他们还没有被清算之前,想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。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,毕竟你们能在一起,也有他推波助澜的功劳。”
说得这般冠冕堂皇,本质不还是怂恿他们去挑衅?
看着秦栖是个严肃不会开玩笑的人,结果还是一肚子的坏水。
不用秦念再问,齐岁就乖乖地回应道:“我会好好地感谢他的,之前没有机会行动,是我的过失。”
瞧这说话的艺术水平,说的最好是真正的感谢!
拍卖会后的晚宴是圈内传统,这些顶流圈子的人,最喜欢的东西就是传统。只要是有机会往上走的名利场,他们从不会拒绝参加。
一位位宾客翘首以盼,当七号雅间的贵宾终于现身时,满场宾客纷纷侧目。
竟然是艾瑟斯坦集团的两位掌权人,这可是真的不得了!
一早就从艾瑟斯坦的动向中看出其目标的人,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上去。就算是略微迟钝的人,也不会错过这样一个结交跨国大集团的机会。
于是,秦念十分有先见之明,拉着齐岁躲到露台角落,他晃着香槟杯,望着被人群簇拥的父母,狡黠一笑:“这种应酬交给他们就好,我们今晚是来玩的!”
“所以呢?”齐岁握着秦念的手,就着他手上的香槟杯喝了一口,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秦念奇怪地看了齐岁一眼,觉得这个人多少有点毛病。自己杯子里面的东西不喝,偏偏要喝他的,难道是他杯子里面的更好喝吗?
他朝着一个方向扬了扬头,“看到那云清辞了吗?”
齐岁顺着秦念指的方向看去,看到云清辞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角落,周谨言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“好了,收回视线,不要被发现了。”
秦念的提醒声响起,齐岁立刻收回了视线,专注地放在了秦念身上,“他在看我们?”
“是啊,不仅如此,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。所以先委屈一下我亲爱的恋人,待会找个时间离开,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回来。我很好奇,这位鼎鼎大名的云先生,会单独跟我说些什么。”
这人总是有些不必要的好奇心,但齐岁觉得这是他应该包容的。
他侧过头,轻轻地在秦念的脸颊落下一吻,温热的掌心贴在腰侧,在秦念耳边轻声道:“小阿念,我会一直看着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