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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2章 派系斗争升级,市委的“暗流涌动”!(1 / 2)

周鸿途的办公室里,静得能听见阳光穿过玻璃的声音。

那份牛皮纸档案袋,静静地躺在苏晨的手中,纸张的毛边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柔软,却带着一种足以压垮心神的沉重。封面上那行模糊的字迹——《关于南州市废弃七号疗养院历史遗留资产问题的调查报告(初稿)》,像一根烧红的钢针,直直刺入苏晨的瞳孔深处。

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
父亲的遗嘱,那道被系统解析出的“宝藏”言灵,那份他以为要花费无数心血、绕过无数关卡才能触及的核心秘密,此刻,就这么轻飘飘地、毫无征兆地被周鸿途放在了他的面前。

为什么?

苏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,无数个念头炸开,又瞬间湮灭。这是一个陷阱?还是一个考验?抑或是……一个奖赏?

他强迫自己呼吸,但吸入肺腑的空气却带着刀子般的锋利。他能感觉到周鸿途的目光,平静,深邃,像一口古井,正无声地审视着他,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肉,每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
他不能有任何异常。

在周鸿途这种级别的“生态调节者”面前,任何一丝与“普通下属”不符的情绪波动,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。

苏晨缓缓地抬起头,脸上是一种恰到好处的、混合着困惑与凝重的表情。他没有去看周鸿途,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在那份档案袋上,眉头微微蹙起,仿佛在努力理解一个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难题。

“秘书长,这……是?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,像一个第一次接触到机密文件、感到手足无措的年轻干部。

周鸿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紫砂茶盘,将茶杯放上,用开水不紧不慢地淋着杯身,升腾起的水汽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。

“刘长河给你的那个‘智慧城市’副主任的位子,为什么不接?”他问了第二个问题,语气依旧平淡,却比第一个问题更加致命。

苏晨的心脏再次被攥紧。

他知道,这才是真正的“考卷”。他昨晚在“春江月”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表情,甚至每一次呼吸,恐怕都已经被原封不动地汇报到了这里。

他必须给出一个让周鸿途满意的答案。

“报告秘书长,”苏晨立正站好,姿态愈发恭敬,“您把我放在综合二科,是对我的培养和考验。钱科长教我做事,王哥教我做人,我每天都在学习,每天都觉得自己的不足。我连二科的本职工作都还没做好,寸功未立,不敢去想别的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诚恳的“后怕”:“而且,‘智慧城市’是全市的重点工程,刘主任那么看重,我怕自己能力不够,把事情办砸了,辜负了刘主任的信任,更……更怕给您丢脸。”

这番话,与他在饭局上说的几乎如出一辙。但此刻,在周鸿途面前说出来,意义完全不同。

这是在表态。

向周鸿途,这位市委大管家,他名义上、也是实质上的最高领导,表达自己的“忠诚”和“本分”。我之所以拒绝刘长河,不是因为我清高,也不是因为我背后有别人,仅仅是因为我“安守本分”,知道自己是“您的人”。

周鸿途淋茶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
他抬起眼,看了苏晨一眼。那一眼,很轻,却仿佛穿透了苏晨所有的伪装。

“坐。”他吐出一个字。

苏晨依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只坐了三分之一,腰杆挺得笔直。

周鸿途将洗好的茶杯放到苏晨面前,又提起水壶,给他倒了一杯茶。茶水是澄澈的琥珀色,热气袅袅。

“你父亲,苏建国。”周鸿途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,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,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历史人物,“当年,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

苏晨端着茶杯的手,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。茶水漾起一圈细微的涟漪。

他父亲……也曾面临过同样的选择?

“那时候,也有人想拉他,给的位子,比刘长河给你的,只高不低。”周鸿途的目光变得悠远,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,“他也拒绝了。理由跟你今天说的,差不多。”

周鸿途端起自己的茶杯,轻轻吹了吹,却没有喝。

“他说,他是市委的一块砖,哪里需要,就该往哪里搬。他不能自己选位子。”

苏晨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,父亲的身影,与自己此刻的身影,在这间办公室里,跨越时空,重叠在了一起。

“这世上的路,有千百条。有的人,喜欢走捷径,弯道超车,觉得风光无限。但车开得太快,容易翻。”周鸿途放下茶杯,目光重新变得锐利,“有的人,喜欢走大路,一步一个脚印。虽然慢,但走得稳。”

他看着苏晨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你,很好。像你父亲。”

这句评价,重逾千斤。

它既是对苏晨昨晚行为的最终定性,也是一种无声的警告。

周鸿途站起身,重新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车来人往的大院。

“这份档案,放了快二十年了。当年,你父亲牵头做的调查,后来,因为一些原因,停了。”他的声音里,终于有了一丝波澜,“现在,市里准备重新清理这些历史遗留问题。这份初稿,你拿回去,先熟悉一下。一个月内,给我一份新的调查报告。”

苏晨猛地抬起头。

他终于明白了。

这不是陷阱,也不是奖赏。这是一个任务。一个从他父亲手里,交接到他手里的,跨越了二十年的任务。

周鸿途把他扔进了这个漩涡,就是要看他,这条和他父亲一样“倔强”的鱼,能不能在这潭比二十年前更加浑浊的水里,游出一条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