鹫尾和铃木也不准备藏着掖着了,只有国中生出风头怎么行,同调一出,国中生顿感不妙。
幸村转头一看,仁王的眼睛都已经快闭上了,笑道:“有同调了嗷,不想看了?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,这场比赛前世他不在,他想好好看看,结果还是看一半就困了。
就这吵吵闹闹的场面,仁王的脑袋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打瞌睡了,迷迷糊糊听到同调什么的,这有什么好看的,他早就玩出花了。
而且能怪他困吗,有点看头他就不困了啊,仁王强撑着睁开一条缝,身体摇摇晃晃,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嘀咕:“有点想搭档了啊。”天然抱枕,肩膀随便靠,腿随便枕。
后半句仁王没敢说,怕被收拾,总感觉说出来自己会挺惨。幸村在旁边,他哪敢在球场睡啊,不被搞就不错了,只敢坐直了打盹儿。
只是这个坐姿也只是仁王以为的自己坐直了,实际上他的脸都和地面平行了,整个人盘着腿弯的像个团子,柔韧度异常地好。
仁王没说完的话,幸村莫名get到了,感情没人给他当狐狸架了?自己这么大个人没看到吗,幸村无奈。
幸村歪了歪脑袋,看了看附近也还算安静,幸村将自己披着的外套拿下来,叠成了个小枕头,放在自己腿上,拍了拍仁王快钻到地上的脑袋,笑道:“躺吧。”
仁王迷茫抬头,眼底的迷糊褪不去半点,看不清,但知道是他,轻唤了声:“幸村?”随后自己的脑袋就被幸村塞到了怀里,枕在他腿上。
刚刚仁王下意识抬眼的那一瞬,正中幸村的心脏,这家伙真是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,妖冶不失帅气的脸上,出现真挚的表情是最最容易让人沦陷的,无论他本人是否清醒。
“睡吧。”幸村不让仁王看到自己过多情感的眼睛,有些东西在某些特定时刻,真的是藏不住的,他不知道仁王看到了会不会记得,但也不想冒险。
这人敏锐的过分,如果他一下子给予的太多,只会让这家伙感到负担,下意识想要逃离,真就像聪慧的狐狸一样。
幸村索性直接把仁王的脑袋按到自己腿上,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以作安抚。
脑子仿佛被浆糊糊了的仁王,看到是幸村,也就顺着力道躺下了,完全忘了很久以前在球场睡觉幸村会生气的事儿。
那都是前世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,仁王练幻影练得头痛就在球场的看台睡着了,当时的幸村正硬扛着病痛,难得和他生气了,自那以后,仁王从未再犯。
可能是最近幸村对他偏爱过头了,仁王逐渐模糊了那条警戒线,也模糊了两人部长与部员的关系。
幸村看着仁王的睡颜,这个场景,这自然也想起了自己那唯一一次和仁王生气,也是仁王将他从朋友划到部长这个特殊关系的分界线。
幸村轻轻环住仁王,看着远处的球场,眼神失焦轻声道,
“当时谁也不知道,你是第一个察觉到我不对劲的人。”
“那次没有生你的气。”
“我只是在气自己身体的不争气”
“我知道你很累了。”
“也知道你那么拼命是在给我准备惊喜。”
“那次是不是吓着你了。”
“对不起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