硅谷，一家以创意和拿铁闻名的咖啡馆内。马克·詹宁斯，一位穿着连帽衫、头发乱蓬蓬的年轻cEo，正激动地向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展示着平板电脑上的演示视频。“……你看，罗杰斯先生，我们的核心算法能实时分析用户表情微变化，结合语音语调，实现远超传统模型的情绪感知准确率！这将是人机交互的革命！”
被他称为罗杰斯先生的男人，是知名风投K&p的合伙人，他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咖啡，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：“很棒的演示，马克。你们的团队和技术确实令人印象深刻。K&p对情感计算领域也非常看好。”他话锋一转，带着一丝惋惜，“不过，你们目前的估值……似乎有些过于乐观了。而且，我听说‘深瞳科技’也在接触你们？他们给出的条件……”
马克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，有些急切地辩解：“深瞳是给出了报价，但他们的附加条款太苛刻，要求核心算法的独家授权，这会影响我们未来的平台化战略！罗杰斯先生，我们更希望与像K&p这样理解技术、尊重创始团队愿景的机构合作……”
罗杰斯微微一笑，身体前倾，压低了声音：“如果我们……愿意在你们现有估值基础上，上浮百分之三十，并且不要求独家授权，只占有董事会一个观察员席位呢？资金一周内就可以到账。”
马克·詹宁斯惊呆了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这条件优厚得不像话。
他并不知道，就在咖啡馆角落，另一个看似在浏览网页的亚裔男子，悄悄将这段对话的关键信息，发送了出去。信息接收方，标注着一个代号——“牧羊人”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，序言科技总部，沈雨萱的办公室。
她看着屏幕上的一份简历，眉头微蹙，对坐在对面的陈序和顾明说道：“这个德里克·李，我在It时就认识，他在多模态表征学习上很有天赋，去年刚加入谷歌大脑。但就在上周，他主动联系我，询问我们‘前瞻实验室’是否有适合他的职位，语气……相当急切。这不太符合他一贯的风格。”
顾明推了推眼镜，冷静分析：“我们通过猎头了解到，最近不止一位在北美顶尖AI实验室工作的华裔研究员，收到了来自不明背景基金的‘天使投资’邀约，条件极其优厚，但都附带非竞争条款和复杂的股权结构。似乎……有一股资本，在有针对性地‘围猎’这个领域的人才，目的不像是纯粹的投资。”
陈序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，目光沉静：“不是围猎，是干扰。有人不想让我们安心搭建团队。”他看向沈雨萱，“沈博士，你怎么看这位德里克·李的动机？”
沈雨萱沉吟道：“从学术角度，他确实是顶尖人选。但他的突然主动，以及这个时间点，很可疑。要么是他真的对我们的研究方向产生了浓厚兴趣，要么……就是有人希望他‘加入’我们。”
陈序点了点头，对顾明说：“回复猎头，我们对德里克·李博士的能力表示欣赏，但目前‘前瞻实验室’的团队架构仍在规划中，暂时没有适合他的高级别职位。保持联系，观望。”
顾明记下：“明白。谨慎为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