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,然后缓缓站起身。
整个礼堂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他穿过斯莱特林长桌,走向教师席。
所过之处,议论声不绝于耳。
“他怎么做到的?”
“他才十六岁!”(解释一下这是私设)
“肯定作弊了!”
“火焰杯出错了?”
哈利对这一切充耳不闻,他走上台阶,经过教师席,他感觉到假穆迪那只魔眼死死地钉在他身上,带着兴奋。
他也看到了斯内普紧抿的嘴唇和深邃难辨的眼神,以及麦格教授脸上的担忧和不解。
他推开那扇小门,走了进去。
房间不大,壁炉里燃着火。
先到的三位勇士都站在那里。
克鲁姆靠在壁炉架上,皱着眉看着他。
芙蓉·德拉库尔漂亮的脸上带着惊讶和不以为然。
塞德里克·迪戈里则显得有些困惑和不安。
“搞什么鬼?”芙蓉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,声音清脆,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不知道,我也很意外。”哈利简单地回答,走到房间另一头,远离他们,靠墙站着。
门又被打开了,卢多·巴格曼兴奋地走了进来,他看起来红光满面,“太惊人了!绝对惊人!四位勇士!真是前所未有!”
紧接着,邓布利多、麦格教授、斯内普、假穆迪,还有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也鱼贯而入。
马克西姆夫人高大的身躯似乎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,卡卡洛夫则脸色铁青。
“邓布利多!”马克西姆夫人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霍格沃茨有两位勇士?我认为我的学生,还有卡卡洛夫的学生,都需要一个解释!”
“这显然是阴谋!”卡卡洛夫尖声说,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哈利,“波特!你是怎么做到的?你用了什么手段欺骗了火焰杯?还是说,霍格沃茨觉得一个名额不够?”
“我没有投名字。”哈利平静地陈述事实。
“他当然会这么说!”卡卡洛夫嗤笑。
“火焰杯的选择是最终决定,卡卡洛夫。”邓布利多声音平稳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既然哈利的名字从火焰杯中喷出,按照古老的魔法契约,他必须参加比赛。”
“这太荒谬了!”马克西姆夫人抗议。
“也许,”假穆迪粗哑的声音插了进来,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房间中央,那只魔眼盯着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,“也许有人希望波特先生参加。也许有人觉得,让一个……嗯……名声在外的年轻巫师在危险的比赛中出点‘意外’,会很有趣。”
他的话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重。
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都瞪着他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,穆迪?”卡卡洛夫色厉内荏地问。
“我的意思是,”穆迪低吼道,“有人绕过了邓布利多的年龄线,把一个未成年的名字投了进去。能做到这一点的,绝非等闲之辈。我们现在该做的,不是质疑结果,而是确保每一位勇士——包括意外入选的这位——都能在尽可能公平和安全的环境下比赛!”
他这话看似在为哈利说话,实则巧妙地转移了焦点,也暂时堵住了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的嘴。
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假穆迪一眼,然后转向几位勇士:
“情况就是这样。你们四位都将参加三强争霸赛。第一个项目将于十一月二十四日举行,勇士们需要独自面对挑战,禁止请求或接受老师任何帮助。面对未知,发挥你们的勇气和智慧。现在,你们可以回去了,除了哈利,请留一下。”
克鲁姆、芙蓉和塞德里克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。
塞德里克在经过哈利时,犹豫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沉默地走了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哈利和几位教授,以及两位脸色依旧难看的校长。
“哈利,”邓布利多的目光锐利地看着他,“我需要你诚实地回答我。你真的没有把你的名字投进火焰杯?或者,请别人帮你投了进去?”
“没有。”哈利回答,绿眸平静地回视邓布利多,“我没有兴趣参加这种比赛。”
邓布利多凝视着他,仿佛要穿透他的大脑,哈利稳固着大脑封闭术的壁垒,眼神没有任何闪烁。
良久,邓布利多似乎微微叹了口气:
“我相信你,哈利。但这件事非常严重。一个强大的巫师,或者说,一股强大的力量,希望你参加三强争霸赛。这意味着,比赛对你而言,将比其他勇士更加危险。”
“我一直都很危险,教授。”哈利语气没有任何起伏。
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,最终挥了挥手:“你先回去吧。记住,保持警惕。”
哈利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当他走出那扇小门,重新回到喧闹的礼堂时,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。
他无视那些探究、怀疑、甚至带着恶意的视线,径直走向斯莱特林长桌。
德拉科已经站了起来,在等他。
当哈利走近时,德拉科什么也没问,只是伸手,极其自然地替他拂去了肩头不存在的灰尘,动作流畅而熟稔。
“走吧。”德拉科说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,“该回去了。”
哈利“嗯”了一声,两人并肩,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,平静地离开了礼堂,将身后的议论和猜测,彻底隔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