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要求约谈相关经办人员和分管领导,他们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,或者派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应付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王海山冷哼一声,“他们这是想用软钉子把我们顶回来。不要紧,他们越是这样,越说明心里有鬼。
你们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,要主动出击,寻找突破口。
比如,绕过指挥部,直接去走访相关的施工企业、材料供应商,甚至是被征地的农户。
账目可以做假,但真金白银的流向,老百姓的感受,做不了假!”
“是,书记!”孙和平精神一振,“我们已经在做这方面的预案。另外……”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,“我们在梳理项目资金流向时,发现有几笔数额不小的工程款,支付给了几家注册地在境外……
或者说,股权结构非常复杂的空壳公司,最终流向难以追踪。
而这几家公司的引入,似乎都与……与省里某位领导的亲属有关联。”
孙和平没有点名,但王海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暗示。
这无疑指向了吕梁及其身边人。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:“继续查!不管涉及到谁,一查到底!需要什么支持,直接向我汇报。”
“明白!”孙和平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,但同时也充满了使命感。
送走孙和平,王海山站在办公室的全省地图前,目光落在“北部经济带”蜿蜒的规划线上。
他知道,审计只是第一步,是敲山震虎,也是投石问路。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吕梁集团在汉东经营多年,树大根深,绝不会坐以待毙。他们一定会反击,而且手段可能无所不用其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