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臂坚实有力,像最坚固的堡垒,将姜如烟整个包裹起来,隔绝开外界一切可能的伤害。
他低下头,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,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,一遍又一遍,低沉而坚定地在她耳边重复:“别怕…他低下头,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,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颤抖!
一遍又一遍,低沉而坚定地在她耳边重复:“别怕…如烟,别怕…我来了…我在这儿…没人能再伤害你…再也不会了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凶狠的承诺力量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滚烫的烙印刻下。
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姜如烟的发丝,那是男人最深沉的心痛与愤怒。
姜安正看着这一幕,喉头滚动,眼眶也微微发热。
他默默地站起身,走到窗前,背对着他们,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,留给这对劫后余生的恋人一点空间。
窗玻璃模糊地映出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佝偻的背影。
良久,袁天才轻轻松开怀抱,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。
他仔细地端详着姜如烟的脸,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纵横的泪痕,目光落在她依旧平坦却承载着两人未来希望的小腹上,眼神复杂,有后怕,有庆幸,更有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、需要敌人鲜血来浇灭的怒火。
“爸,”袁天抬起头,目光转向窗边的姜安正,声音沉稳下来,却蕴含着千钧之力,“如烟和孩子,不能再有任何闪失。我必须带她回京州,那里我能掌控的环境更安全,医疗资源也更好。”
他顿了顿,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“我已经联系了京州最好的妇产科专家和创伤心理医生,组成特别医疗组,二十四小时待命。如烟需要最专业的照顾和绝对的安全。”
姜安正缓缓转过身,脸上是深重的疲惫和作为父亲的无助:“京州…那是龙培经营多年的地方,根深蒂固。他儿子龙乾就在市局!你带如烟回去,岂不是…”
“正因为是龙培的地盘,我才更要把如烟放在我眼皮底下!”袁天打断岳父,眼神锐利如刀锋,斩钉截铁,“龙培势力再大,他的手也伸不进我袁天划定的安全区!在京州,我有我的根基,有我能绝对信任的人。赤阳虽好,但鞭长莫及,我无法安心。请您相信我,爸!”
他站起身,走到姜安正面前,身姿挺拔如松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龙乾那条疯狗,还有他背后那条老毒蛇,他们必须付出代价!这个公道,我袁天亲自来讨!”
看着女婿眼中那燃烧的、近乎实质的火焰,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担当和玉石俱焚般的决心,姜安正心中翻涌的忧虑和愤怒,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支点。
他长长地、沉重地吁出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又像是将家族未来的命运郑重地交付出去。
他伸出手,用力地按在袁天坚实的肩膀上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却又无比凝重:
“好!好!袁天,如烟…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,我姜安正…就交给你了!” 他顿了顿,眼神陡然变得极其严肃,甚至带着一丝长辈的严厉!
“你记住,保护好她们,毫发无损!这是第一位的!至于龙家…我要看到结果!一个让所有人、让整个汉东都看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的结果!”
“岳父,您放心。”袁天迎着姜安正的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,他的承诺如同钢铁淬火,掷地有声,“一切有我。等此事尘埃落定,我让我父母亲自来赤阳,登门提亲!我袁家,绝不负姜家!”
“好!”姜安正重重地点头,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,只剩下沉甸甸的信任和托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