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这两人就实打实在自己面前,陈思婉绝对会以为自己看错听错了:
刘御医每次离开锦绣宫的时候都眉头紧锁,难道不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,就连她自己都性命堪忧吗?怎么如今,她不仅好端端站在这里?
况且,陈小芭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怎么敢怪皇上的?
她陈思婉虽说没有陈小芭的位份高,但也是皇上的妃子,怎么到了陈小芭口中却成了“外人”?
陈思婉觉得,皇上就算是再宠陈小芭,也不可能允许她蔑视皇权。
她想,陈小芭在自己面前演受宠这出戏,实在是演得过了,皇上一定会治陈小芭罪的!
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,白临渊却笑出声了:“好好好,怪我了,今天晚上我伺候你,你只负责享受,算是我赔罪,好吗?”
他明知道陈佳芊是因为陈思婉在场才撒娇的,但乐在其中,且想着再添一把火。
陈思婉虽然有皇妃的名头,但从未有过侍寝的机会,更没见过白临渊笑得如此开朗。
听到看到白临渊对陈小芭这么好,她气得人都快晕过去了。
陈佳芊又说:“行吧,看在你诚心的份儿上,勉强原谅你,下次不能再犯了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白临渊右手松开陈佳芊的手,对她作揖。
“贫嘴!”陈佳芊撇撇嘴,“我自己写一个,你看看。”
此刻的她们,根本不像是皇帝与皇贵妃,也不像民间的夫婿和妾室,反而更像是一对恩爱多年的民间夫妻。
陈思婉只觉得自己现在如跳梁小丑一般,眼前一黑,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白临渊看时机到了,忽然抬头,看向陈思婉,眼神中射出寒光:“陈氏,未经允许直视帝王,御前无状,这宫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这话说得实在太重。
而且白临渊叫她“陈氏”,明显是真的将她当做外人了。
陈思婉吓了一跳,赶忙低下头请罪:“臣妾知罪,求皇上恕罪。”
“小芭,你看怎么惩治她?”白临渊将惩治陈思婉的权力交给了陈佳芊。
这对陈思婉来说,是天大的侮辱。
然而现在,无人庇佑她,她受到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忍。
她只能保持着趴跪在地的姿势,等待着陈佳芊的发落。
陈佳芊语气冷漠:“既然是宫规没学好,便罚她抄宫规百遍,再重学规矩。”
陈思婉虽说小时候学过写字,但因她不喜欢,后来也就不写了。
因此,对她来说,抄写宫规实在为难。
再加上还要重学,更是耗费她的时间和精力。
最重要的是,她一个身处妃位的妃子被要求重学宫规,到时候不只是在皇后和皇贵妃面前抬不起头来,只怕其他位份比她低的宫妃也要在背后戳她脊梁骨了。
“既然皇贵妃都发话了,就这么办吧。”白临渊下了决断,“你自己去皇后那里传朕旨意,让皇后亲自监督你。学好后,来锦绣宫,皇贵妃说过关了才算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