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思婉感觉不对,皱着眉头:“娘,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女儿不过是离家十日,这里的一切都变了?”
为什么自己高贵的母亲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?
为什么一个在府中许久不怎么得宠的妾室会忽然之间受宠?
为什么父亲待自己也不像从前那般包容?
她想不通,她只是越想越觉得委屈。
丞相夫人也不回答她,只是闭着眼摇了摇头:“别问了。”
不光是陈思婉好奇,窗户外,陈佳芊也很好奇。
他把嘴唇贴近白临渊的耳朵,用最小的声音问:“怎么回事?”
白临渊回答她:“牡丹有孕了,她想把孩子生下来。但她担心丞相夫人会对她下手,于是制造了一场吐血的戏码,伪造自己中毒的迹象。陈宏图对自己的子嗣很在意,于是对丞相夫人发了火,并亲手打了她二十大板。丞相夫人身体受伤,心理上又无法接受,这才成了如今这般。”
陈佳芊懂丞相夫人这个“打胎大队长”会对后院有孕的妾室下手,但她还是觉得不对劲——
“她制造假象,陈宏图就会信?”
“不会。”白临渊回答,“暗卫早有安排,将她那所谓毒药的药渣安排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里。陈宏图生气去查,于是就相信了牡丹的话。”
“你帮她?”白临渊眼神一亮,“你想借此机会让陈思婉失去母亲?”
“对,她们母女都不是好人,死有余辜。”白临渊摸着陈佳芊的手,放缓了语调,“况且,她是害了你母亲的人,我怎能允许她继续活在世间潇洒?丞相府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早晚都得凄惨而死。为了你,我尽快。”
陈小芭的生母不是陈佳芊的,但她还是被白临渊感动了。
她喉咙发紧:“谢谢你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夫妻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。”白临渊微笑。
陈佳芊靠近白临渊,将整个人都放在他怀中。
白临渊又说:“而且,丞相夫人这个位置,我另有安排。”
和前一句相比,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。
陈佳芊知道他说的是正事,心中一紧,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认真起来:“你要在丞相府安插一个在明处的眼线?”
到处都是暗卫,但暗卫终究不方便台面上行事。
白临渊喜欢和聪明人交流,幸运的是,陈佳芊真的就是这样一位聪明人。
他于是将自己的想法对她和盘托出:“是。我要安排一位能动摇陈宏图这个老家伙心思的丞相夫人。”
“具体一点呢?”
“陈宏图现在想的是让陈家女生下太子,他好成为太子外祖,把控朝政,可我不会让他如愿。”白临渊的语气越发认真,“他不敢反叛,是因为他觉得反叛的成功率不高。但若是他有一位来自异国的夫人,且那位夫人背后有很大的势力,势力大到足以让陈宏图觉得自己可以逼宫成功呢?”
陈佳芊忽然想到了一个词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请君入瓮?”
白临渊点头:“然后,瓮中捉鳖。”
到时候,朝中所有的陈党都会暴露出来,他便可以将之一网打尽。
陈佳芊给白临渊竖了个大拇指:“高,实在是高,果然皇帝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。还好,我不是一般人。”
她可是读过二十年书的堂堂穿越女一枚啊!
正事说完了,白临渊的语气又恢复了轻松:“还有更让人震惊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