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了个哈欠：“小翠，我好像现在越来越容易困了。”
小翠一边帮陈佳芊梳妆，一边说：“姑娘有身孕，这是正常的。”
陈佳芊伸了个懒腰：“过了今日殿选，我要好好睡个大觉。”
苍翠手脚麻利，很快就帮陈佳芊梳妆好了。
因是殿选，允许百花齐放，秀女们都穿着自己专门带来的衣服，甚至有些还带了自己的琴之类的。
像陈佳芊这样打扮日常，而且什么都没带的，实在是少数。
见陈佳芊远远过来，许茵迎了过来。
她很开心：“过了今天，我就可以出宫了。京城太冷了，今年冬天我要去江南玩。”
“祝你玩得开心。”陈佳芊笑了笑。
许茵又说：“等我回来，给你带江南特产。不过你是有大造化的，也不知道你那时候还能不能看上我送的礼物了。”
陈佳芊摇了摇头：“我，普通人一个，能得许姐姐照拂，已经是幸运了，能有什么大造化？”
许茵扭头看向周围，确定没人关注这边，才小声说：“我什么都猜到了，你还是别瞒我了。”
陈佳芊有些没底气，抽了抽唇角：“姐姐什么意思，妹妹不懂。”
许茵给了陈佳芊一个“你自己想”的眼神。
她正要说什么，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句“那是谁！”
一时间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门口。
陈佳芊站的比较靠后，前面很多人，挡住了她看热闹的视线。
不过她只是从人和人之间的缝隙瞥见了来人衣服的一角，就知道“主角”是谁了。
——陈思婉。
毕竟，她一向是把自己当皇妃看的，现在陈思宁又失去了成为皇妃的机会，她的皇妃之位更是板上钉钉了。
这种情况下，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她自然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。
陈思婉进了众人等候的配殿，环顾众人，然后微笑：“各位姐妹，有人看见本小姐的妹妹吗？”
许茵看了陈佳芊一眼，小声说：“她一来就问你，肯定不安好心。”
陈佳芊拍拍她的手背，示意她安心：“她伤不到我的。”
她又不跟陈思婉抢皇上的宠爱，陈思婉能怎么着她？
况且，若陈思婉真的对她不利，苍白也一定会帮她报复的。
见她如此从容，许茵耸了耸肩，小声说：“也对，你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嘛，不是陈思婉能比的。”
她声音太小了，陈佳芊没听清：“什么心尖？”
说话间，众秀女已经给陈思婉让出了一条路。
陈思婉朝着陈佳芊的方向走来。
陈佳芊看着陈思婉的拖尾把地板都擦干净了，心想——
这都咋想的啊，当着皇后的面搞个这么长的裙摆，这不是明摆着给皇后上眼药吗？这人的脑子里是装了什么脏东西吗？
陈思婉已经走到了陈佳芊面前。
她笑得很是热情，上来就要拉陈佳芊的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