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顾不得面子,硬着头皮:“殿下,臣女看那女子穿着富贵,想来那男子家中条件也不错。他为那男子出头,感情肯定也好。她若是不愿嫁给殿下,殿下能否给臣女一个机会?”
白临逸皱了皱眉:从前怎么不觉得,陈思宁竟像个狗皮膏药?
“本王自会打动她。”白临逸想到陈佳芊念诗时候的毫不犹豫,微微扬起唇角,“一个会写诗的女子,和没文采的男子,谈不来什么。”
说完这句,他转身离开。
他出了船,来到码头上。
他今日来,带了两名侍从。
诗社不让自带侍从,他也遵守这个规矩,每次在诗社内,都是诗社的侍从跟着伺候的。
见他出来,两名侍从上前行礼。
白临逸开门见山:“刚才有一男一女二人从船内出来,可见了?”
其中一名侍从回答:“回王爷,属下见了。”
“他们往哪边去了?”
那名侍从皱了皱眉:“好像是……这边。”
“好像?”白临逸反问。
侍从低头:“属下也不确定。”
白临逸着急。
他摆手:“怕了,死马当作活马医吧,随本王去追。”
说着,他快步向着拴马的方向跑去。
直到他骑着马离开,只留下一个背影,白临渊才拉着陈佳芊从树后出来。
陈佳芊心有余悸:“还真让你说对了,这个三皇子真的是个诗痴。我不过就是念了一首好诗,他真的像疯了一样,吓人。”
她边说,边顺了顺自己的胸口。
白临渊却忽然问:“说起来,这么好的诗,你怎么会的?”
他调查过她。
不论是暗卫送上来的东西里,还是她自己的口中,她都是没读过书的。
可没读过书的人,怎么能写出那么美的诗句?
陈佳芊扭过头去看他。
今日,他虽戴着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,但下颌线清晰。
薄汗在他颈间覆了一层,将他喉结都形状勾勒了出来。
她刚才在船上喝了酒,这会儿酒劲上来,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。
借着酒劲,她心思一动,开了口:“我背的。”
“出自哪本书?”白临渊追问,“是哪位诗人的大作?”
“是一位叫做李白的大诗人。他可是诗仙呢,他的诗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白临渊皱眉:“既是诗仙,为何我从未听说过。”
陈佳芊微微扬起唇角:“因为……我和你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呗,所以你不认识我说的这位诗仙,也不知道他的诗。在我们那个时代,人人都会背他的诗。”
白临渊不解:“时代?什么意思?”
陈佳芊拍拍他的肩膀,忽然放松了语气:“跟你开玩笑的,怎么还当真了?这首诗呢,实际上是我在一位高人那里听来的。民间出高人,很正常呀。”
白临渊眯了眯眼: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