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掀开了。
门外的光透进来，他先是眯了眯眼，才定睛看去。
不看不要紧，这一看，他被吓得又差点晕过去。
他舌头打结：“大……大哥……怎么是你？我……我不是在牢里吗？”
白临渊懒得和他说那么多，开门见山：“不想死的话，问什么答什么。”
吴永慌忙点头。
白临渊看向陈佳芊：“你来问？”
陈佳芊正在旁边等着吃瓜呢，忽然被点名，愣了一下：“我？”
白临渊点头：“没事，你问吧，问的不到位的地方我再帮你。”
他想，趁此机会锻炼一下陈佳芊的能力也好——
他觉得陈佳芊脑子聪慧，遇到事情是能第一时间抓住真相的，只不过对人不怎么设防。不管他能不能让她为后，总之她是要入宫的。后宫危机四伏，她还是得多些心眼。
陈佳芊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这个，不过对于自己从没接触过的事情，她还是想接触一下的。
她跃跃欲试，又看了白临渊一眼。
白临渊还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她咽了一口唾沫，重新看向吴永，提出了第一个问题：“你和陈思宁，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因为激动和紧张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抓住问题的关键。
白临渊看陈佳芊“迈出了第一步”，便决定“退居二线”了。
这宅子的柴房来过不少犯人，因此为了审犯人方便也放了椅子，白临渊随意溜达到椅子旁边，坐了下来。
吴永最怕的便是别人问到他和陈思宁的关系。
他脸色煞白，不想承认：“陈……陈思宁……是谁，我不认识！”
这个答案，陈佳芊早就猜到了。
不过她可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！
她的肚子里，虽然没装着诗词歌赋，但可装着不少电视剧和小说呢！那都是她的“财富”啊！
这种“陷害”人的手段，她自然略同一二。
想到这里，她一声叹息：“哎，可惜，陈姑娘还说，若不是担负着家里的期望，她连皇妃都不想当，只想与你双宿双飞呢。却没想到，你连她这个人都不敢承认。哎……”
她一边叹息，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吴永的反应。
白临渊看她这样诈吴永，觉得她古灵精怪，还俏皮可爱，没忍住翘起唇角。
果然，吴永的眼神忽然亮了：“她……真的这么说？”
陈佳芊想，这么简单的套路都能诈出来，可见这个吴永在和陈思宁认识之前应该是个普通读书人，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眼。
他肯定认为认识陈思宁是他的幸运，没想到那其实是他人生走向绝望的开始。
“果然，你认识她。”陈佳芊双手环胸，“说说吧，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，她又是怎么把你搞到现在这步田地的？”